逐風還在樂此不疲的咬下一朵朵彼岸花,叼到她的腳邊。
“過來...”
楚望月提起它的后頸,“送我花出于狼本能還是自己想送的?”
“自己想送的...”
“嗯...”
這還差不多,楚望月把它由拎改為抱在懷里。
纏繞在手臂上的觸手竄出衣袖,冒一個尖尖。
“你能看出我的魔氣和令旗里飄出來的魔氣有什么不同嗎?”
反正楚望月是看不出。
“嗚嗷~”逐風用前肢捂著自己的鼻子,奶聲奶氣回答,“看不出...”
這個滑溜溜、黑乎乎的東西好恐怖。
是什么時候出現在主人身上的。
它居然絲毫沒有察覺...
“但...您這個給我的感覺更為恐懼。”
楚望月晃著觸手靠近逐風,“你忌憚它?”
“嗷嗚!”
逐風竟掙脫楚望月的懷抱,跳到地上。
“主人...我感覺它要吃了我一樣。”
吞噬過無數生靈的秘境之靈居然還會說出害怕被吃掉的話語。
楚望月撫摸著纏在她指間的觸手。
這玩意可是在自己意識海里出現的。
對她有著絕對的忠誠。
但它是否擁有獨立意識...
它是否是因為自己是天魔的身份才出現的...
還待驗證...
楚望月搖搖頭,把這些念頭甩出去。
現在想太多不過徒增煩惱,提升實力才是王道。
實力上去了,很多謎團都會不攻自破。
“我要閉關,你就在這層玩吧。”
“嗚...我會守護好您的...”
“不用...有結界,也沒壞人,你無聊就多練練你的本體。”
“好的主人。”
逐風垂下頭。
狼的基因讓它貪玩好動,它一定會好好克制!
楚望月將黑玉牌插進石屋門上的凹槽處。
“咔”的一聲。
石門緩緩打開。
拳頭小大的夜明珠亮起,照亮整個空間。
內里裝潢十分簡約大氣,僅僅是中央擺著的一塊床榻都價值連城。
這可不是普通的玉床,而且千年暖玉床,能夠促進修士吸收天地靈氣。
魔氣也一樣。
還好不是什么千年寒玉床,不然她就要把這床加熱一下了。
楚望月整理下衣衫,盤腿坐在暖玉床上,默默修煉天璣真火決。
一共九層,她目前才第七層,越往后越難。
她凝神運氣,體內的真火與魔氣不停被精煉壓縮。
在用精煉后的魔氣順著經脈血管游走一圈后為一個小周天。
石室內的魔氣被她吸引都往她那邊跑,逐漸在楚望月周身形成漩渦。
修煉十年。
隨著被精煉的魔氣在體內循環運轉大小周天。
楚望月明顯感受到血肉骨骼變得更加堅韌起來,經脈也擴寬了許多。
她緩緩睜開眼,目光深邃,顯得整個人內斂穩重。
楚望月呼出口濁氣,自身處于一種很玄妙的狀態。
快了...
這多虧了與滿星和君凌的戰斗,讓她積累了無數經驗。
離合體期快了...
就差那么一個契機...
急不得...
不能著急...
還需要繼續提純精煉魔氣...
之后...
就是盡情享受修煉進階帶來的愉悅感。
——芝士分割線——
“掌門,咱們真的要進攻魔界嗎?”
紫霄宗現任掌門清虛雙手背在身后,玄蒼涯上的風吹起他的衣袍。
“明天正是進攻魔宮的最好機會,別忘了,前任掌門是怎么死的,更何況,你們的大師兄,我的大弟子季宋還在魔宮。”
他特地耗費壽元算了一卦。
明日大吉,萬事如意。
望月魔尊已經飛升多年,魔界剩下的那些嘍啰不足為懼。
唯一對他有威脅的也就是現任魔尊—遲為。
說起來也巧,這遲為原本居然是青蒼宗的弟子,沒想到卻墮魔還成為了魔尊。
明日他就要以正義之名,替天行道。
自從清虛當上宗主后,克扣弟子的修煉資源來供養自己。
他目前已經化神初期,信心滿滿能夠一舉端掉魔宮。
“其他宗門和世家呢?”
有他第一宗門的召集,清虛就不信他們敢不來。
“刀宗、合歡宗和白家已明確拒絕。”
“白家?白家現任家主是誰?”
“稟掌門,白家家主一直都是白涂笙。”
“是嗎...我聽說他們白家和魔界似乎走的挺近的...”
清虛揮衣袖,冷哼一聲,等處理完魔界再來處理你們白家。
“家主,咱們真的要拒絕清虛真君嗎?”白玉靈手拿通訊玉簡恭敬的站在白涂笙身后。
“嗯,把聯系岑觀瀾和魔尊的玉簡給我。”
這些年白涂笙已然成為了岑觀瀾的頭號小迷弟。
無他,只因岑觀瀾運氣實在是太好。
他所進入的秘境,里面所有天材地寶都逃不過他的法眼。
甚至還有一些生出靈智的法寶倒貼。
白涂笙也為岑觀瀾提供了許多他需要的信息。
二人已然成為朋友。
‘朋友’,這當然是白涂笙一廂情愿的。
岑觀瀾只當他是個工具人。
這還是尊上教給他的。
利用身邊一切對你有利用價值的人。
哪怕這個人你不喜歡。
正在砍殺一頭元嬰期妖獸的岑觀瀾突然被懷里的尋寶鼠給撓了一下。
他速戰速決,將裂山五首巨蟒的五個頭一一斬下。
看著它斷氣后將蛇皮剝下放進儲物戒指里。
“吱吱。”
“怎么了?”他掏出懷里的尋寶鼠。
這只尋寶鼠已經不是當初那只賊眉鼠眼的尋寶鼠了。
岑觀瀾還給它取了個好聽的名字,叫小吱,因為它總是吱吱叫,不會人言。
小吱經過他多年的喂養打理,它的毛發已經變得蓬松起來,原本尖瘦的臉也發腮,看起來很圓潤。
他還收集了可愛妖獸的毛,做了許多毛絨絨的毛球發帶和劍飾。
還有一個私心,他悄悄在每個毛球里面混了一根自己的頭發。
希望尊上能夠喜歡...
如果尊上戴上這些毛球發飾,一定很可愛。
想到這兒,岑觀瀾唇角忍不住揚起淺笑。
“吱吱!”尋寶鼠抱著不停閃著紅光的通訊玉簡,一臉無語的看著他。
主人真是的!
除了修煉戰斗就是望著月和捏著那些小飾品傻笑!
他一定在想那個嫌棄它的女人!
她是誰來著...
時間太久,尋寶鼠的腦容量太小,已經記不起來了。
岑觀瀾收斂笑容,眼眸漸漸暗沉下來,他接過玉簡。
“岑兄,正道那些人開始不安分了,你猜怎么著,那清虛老頭兒居然想召集各宗門去攻打魔界,他們上次還沒吃虧夠嗎?”
岑觀瀾捏著玉簡,骨節分明的手指因用力過度泛著青白色。
“時間。”
“唔...明天,我拒絕了他們的邀請。”
“很好。”
“刀宗估計也會拒絕...”
因為刀宗大師兄曾經在秘境中被楚望月救過,他們也是在楚望月飛升后,才知道在蜘蛛洞里救他們的人竟是那望月魔尊。
“至于其他的...我就不知道了,我再去通知一下魔...”
“咔...”
岑觀瀾手中的玉簡碎裂,臉上布滿殘忍殺伐之色。
森冷殺意涌出,一股如冬霜般的冰冷氣息蔓延在周身。
尊上飛升不過幾十年光陰...
他們怎么敢的...
玉簡那頭,白涂笙打了個冷顫。
心想,這修真界怕不是又要變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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