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那名妖魔混血少女便被一名鷹鉤鼻魔族以五百萬的價格買下。
他迫不及待的沖上去,打開鐵籠。
對這名混血少女上下其手。
她麻木地任由擺布。
“咳咳...”
一旁的拍賣師咳嗽兩聲。
那名鷹鉤鼻魔族冷哼一聲,停下手中的動作。
一把抓起那名混血少女的頭發,將人夾在腰間離開了。
楚望月起身,烏云連忙跟上。
楚望月就這樣大搖大擺跟了一路。
那名男人也察覺到身后有人,他拐進一條無人的小巷。
鷹鉤鼻魔族回頭。
待看清兩人的容貌時,眼睛都瞪直了。
他把妖魔混血丟在一旁,嘴里發出怪笑。
“桀桀桀,小美人兒們,讓本座來好好疼愛你們。”
楚望月眉頭一跳。
桀桀怪笑,還真有這種笑聲啊。
楚望月都懶得用紅蓮劍殺他了。
她抬手,操控地上的小石子。
只聽見‘嗖’的一聲。
那名鷹鉤鼻魔族身形不穩,踉蹌后退幾步。
眼球瞬間充血凸出,然后重重朝后倒下。
他死了。
烏云大駭。
他連楚望月如何出手的都沒看見。
突然,楚望月想到了剛剛和災厄的對話。
“如果你有強大的實力,你會怎么做?”楚望月背對著烏云問他。
“我會盡可能拯救像我一樣被命運不公對待之人。”
聲音不大,但卻堅定。
楚望月微微驚訝。
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,還能保持一顆高潔,對弱小憐憫的心。
楚望月并不覺得這樣的人愚蠢。
甚至還很羨慕。
他比‘人’更像‘人’。
所以,她決定幫幫他。
“記住你今天說的話,不要違背,否則我會殺了你。”
楚望月說出這話時,平淡如水,沒有一絲情緒起伏。
烏云將口腔內因緊張而分泌過多的唾液咽下去。
“什...什么意思?”
他的心臟怦怦直跳。
他悲慘的命運,終于要迎來轉折點了嗎?
楚望月沒有正面回答他。
“這人歸你了,把人帶上。”
烏云脫下自己的外套,蓋在這名已經暈倒的少女身上。
小心翼翼地將人背起。
他背著人,越過尸體時,不禁倒吸一口涼氣,目露驚駭與敬畏。
他想他的命運終于迎來轉折點了。
前方的紅衣女子。
就是他生命中的貴人。
到旅店后,烏云打來一盆水,替昏迷的少女擦拭身體。
心里難壓的激動。
他因為筋脈被震碎,無法修煉。
剛剛楚望月對他說,讓他兩刻鐘過后去找她,她會給他重塑筋脈的塑靈丹。
楚望月有很多用不上的丹藥,比如塑靈丹。
“如果他違背了他說的話,你真的要去殺了他嗎?”災厄問。
楚望月哼著小調,整理著儲物戒指。
“當然不,我說著玩的。”
她才不在意那人會不會違背。
她只是好奇,他在擁有足夠的實力后,那顆高潔無比的心臟會不會被染上污穢。
“我也很好奇。”
“要不咱們來打個賭?”災厄現身,懸浮在楚望月面前。
“哦?什么賭?”
“他以后會不會由‘被害者’變成‘加害者’。”
“賭注呢?”楚望月問。
她可不賭沒有賭注的賭。
“唔...”
災厄思索了半天,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什么可以當做賭注的。
“啊!”災厄突然靈光一閃,“賭注是你和我。”
“你?我?”
楚望月有些好奇,示意它繼續說下去。
“我希望你的心里只有你和我,沒有他人。”
“我贏了的話,你就得答應我。”
楚望月一個沒忍住笑出聲。
她收斂笑意,換上嚴肅的表情。
“你是在針對岑觀瀾嗎?”
“也不能這么說...”
災厄也不是討厭岑觀瀾。
相反,它也很贊同自己的伴生天魔和他在一起。
只是...
那個人是天道選中的氣運之子。
終究是要...
災厄直視楚望月的雙眸。
它怕最后兩人都不得善終。
楚望月疑惑,第一次見災厄如此正經的表情。
“怎么不繼續說了?”
她捏了捏災厄的臉蛋。
“不,算了,賭博害人。”
“你要記住,這世間的愛,加起來,都不如我對你的愛。”
它對楚望月的愛,那種愛,超越世間任何一種愛。
災厄說完,打了個哈欠,化作流光回到楚望月的識海。
楚望月還想繼續追問,被敲門聲打斷了。
她指尖一動,門自動打開。
“主人,她醒了。”
烏云低著頭,恭敬站在門口,沒有主人的命令,他不會踏進去半步。
“進來。”
楚望月手中拿著白玉小瓶把玩著。
有了同意后,烏云這才踏進房間。
楚望月把白玉小瓶給他,里面有一顆塑靈丹和一顆洗滌身體污穢的凈脈丹。
服用塑靈丹的人,會經歷粉身碎骨之痛。
意志不堅定者很容易失敗。
楚望月給他三天的時間。
三天內他如果重塑筋脈成功,那她就會帶上他一起去南域。
如果失敗,那他就只能祈求下輩子投個好胎了。
烏云握緊手中的玉瓶,指關節處因過于用力而泛白。
他猛的朝楚望月跪下,神情嚴肅認真。
“我烏云在此立誓,尊楚望月為主,此生不得背叛,如有背叛天打雷劈。”
楚望月擺擺手,“趕緊去。”
烏云因難掩內心的激動,起身時差點往前摔倒。
回到隔壁房間的烏云和那名少女交談起來,他讓她看好自己。
如果自己疼痛難忍時,就用桌上的茶具托盤敲暈他。
羅雅點點頭,輕聲道,“恩人,您交代的我一定照做。”
烏云皺眉,糾正道,“我不是你的恩人,如你所見,我是個人魔‘雜種’。”
“主人在隔壁,不要去打擾她。”
羅雅瑟縮一下,結結巴巴的回復。
“好...好的。”
烏云二話不說將塑靈丹吞下,又趕緊在嘴里塞了根布條。
丹藥下肚的瞬間,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。
比他當初被人震碎全身筋脈還疼上數十倍。
烏云倒在地上,疼痛難忍,不停的用頭撞著地板。
羅雅拿著托盤不知所措,是不是該聽話敲暈他。
烏云艱難的抬起頭,額頭被磕破,鮮血直流。
“唔唔...”
他想叫羅雅敲暈他,奈何口中塞了木條。
羅雅懂了,她拿著托盤用力敲下去。
意識也陷入模糊,他被敲暈前最后一刻的想法是,還好往嘴里塞了木條。
不然他怕自己吞舌而亡。
網頁版章節內容慢,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
請退出轉碼頁面,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