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看!”
滿星不滿的瞪了紀淺山一眼。
這人甚至都不肯給他一道靈氣做防護用。
真的狗。
滿星取下腰間的小水壺,咕嚕咕嚕猛灌了一大口,這才感覺活了過來。
“你家大概長什么樣...”紀淺山問。
“最大的那個。”滿星整理了下背包,重新背在身后,“城主府就是。”
滿星往宋城走去。
他不懂紀淺山為什么不直接御劍飛進去,要非要在城門外停下。
紀淺山站在原地不動。
“走啊。”滿星停下腳步回頭,“你不會是想拿了錢就跑了吧?”
剛落地時,紀淺山這人就等不及的讓他給了剩余部分的傭金。
“不...”
紀淺山看向不遠處那座一眼就能看到盡頭的小城,目光深邃。
“沒必要進去了。”
滿星歪頭:“?”
“里面已經是座死城了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
滿星皺眉,不自覺拔高音量。
“死城?開什么玩笑?”
“不信?”紀淺山大手一揮,拎起滿星一個瞬移到城內。
還沒等滿星看清城內的狀況。
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兒爭先恐后鉆進他的鼻腔。
對于這種臭味,滿星再熟悉不過了。
是尸體腐爛后的氣味。
平日里熱鬧的大街上,到處都是腐爛的尸體,蛆蟲與蒼蠅在里面爬行。
地面上,墻壁上,都是凝固成一塊一塊的黑血。
在宋城生活的畫面浮現在腦海中。
是那么的無憂無慮,爹疼母愛。
滿星只覺得胸口悶的難受,仿佛有人掐著他的脖子,要讓他窒息死亡一樣。
一陣頭暈目眩。
紀淺山往他身體里打了道靈氣,保護他不受尸氣的干擾。
要是這小子死了可就沒辦法向楚道友交代了。
宋城已經成了一座死城,到處都是久經不散的腐臭味與血腥味。
滿星強忍嘔吐的感覺。
腐臭味中夾雜的一絲血腥味還很新鮮...
兇手一定還在城內!
說不定正在殺人!
滿星抓著紀淺山的胳膊,眼中布滿血絲。
“帶...帶我回府...”
紀淺山看向那座相較于普通房屋要大上個幾倍的城主府。
那個妖修還沒跑,他盤踞在城主府。
那妖修正往大廳中央擺放的丹爐里投放一些人類的身體組織。
已經死了...
“你確定要去嗎?”紀淺山收回神識,他高估那妖修了。
自己動動小指頭就能碾碎的東西。
滿星咬破嘴唇,保持清醒,不能讓憤怒沖昏了頭腦。
如今他沒有找出兇手的能力。
身旁的男人可是大乘期大能。
實力強勁,但是愛財,可以利用這一點。
滿星取下腰間的儲物袋,放在紀淺山手中,沙啞著嗓音,吐出不寒而栗的字眼。
“找出兇手,以最殘忍的方式殺了他...”
此刻的滿星猶如真正發號施令的鬼王。
紀淺山捏了捏儲物袋,淡笑不語,聽著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救出還活著的人...”
“這個可能不行...”紀淺山攤手,搖搖頭。
因為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...
滿星垂下眼眸,“是嗎...”纖長濃密的睫毛遮蔽了他那雙充滿生機的淺綠色幽瞳。
“你看見了兇手是嗎?”
紀淺山點點頭。
兇手正在城主府內。
“帶我去,我要親眼看著他死無葬身之地!”
拿錢辦事。
紀淺山拎起滿星一個瞬移到那妖修面前。
“啊!”
那妖修發出一聲刺耳難聽的尖叫聲,懷里抱著的肉塊殘肢散落一地。
這妖修是一只體型較小的怪鳥,還未修煉出完整的人形,依舊保留了妖的特征。
紀淺山猜測他拿人煉丹也是想盡快獲得人形。
這怪鳥妖修見了紀淺山直接嚇破膽,背后張開一對黑色血翅就要跑。
“殺了它!”
滿星看著這一地的尸塊,怒不可遏。
從衣物上來看,他們都是城主府的下人。
紀淺山將這妖修定在原地。
這小屁孩說的是虐殺。
紀淺山犯難了。
要怎么樣才算是虐殺呢??
切碎喂狗?
可是這早就是坐死城了。
上那里去找狗啊...
紀淺山拔下妖修尖利如刃的指甲片丟給滿星。
“你不想體驗手刃仇人的快感嗎?”
滿星握著這片指甲。
“你覺得我一凡骨能殺了它嗎?”
“也是...”紀淺山輕笑,看來也算有點腦子。
要是正常人早就沖上去一群拳打腳踢發泄一通。
這妖修的修為并不高,元嬰后期而已。
紀淺山神識侵入妖修的體內,找到了它的元嬰。
“噶啊啊!”
那妖修無法掙脫紀淺山的禁錮,只能從嗓子里擠出難聽刺耳的叫聲。
紀淺山嫌吵直接捏碎了它的元嬰。
吃尸體的妖修,元嬰也散發著一股腐爛腥臭味。
“好了。”紀淺山嫌棄的將神識收回。
妖修慘叫一聲,顯出原形。
是一只身長不足一米的冥羅怪鳥。
滿星看著這冥羅怪鳥,眉頭皺起。
它的修為并不高的樣子。
宋城主的修為在元嬰后期,按理來說,不應該會落到屠城的下場。
“它什么修為。”滿星割下冥羅怪鳥的舌頭,問道。
“元嬰。”
元嬰嗎...
滿星用冥羅怪鳥鋒利的指甲片,一片一片割著它的身體。
同時也在思考。
楚望月走時還給了宋城主一枚渡劫丹,這妖修不能做到屠城的...
背后肯定有指使之人!
冥羅怪鳥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,烏黑的血流了一地,散發出刺鼻惡臭味。
紀淺山找了個干凈的椅子坐下,饒有興趣的看著滿星。
這小孩還真有膽子。
瞧瞧這熟練的肢解手法。
滿星給冥羅怪鳥留了一口氣。
他抬頭問向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紀淺山,“能對它使用搜魂嗎?”
一雙淺綠色眸子淬滿寒冰。
紀淺山微瞇著眼看他,沒有作答。
滿星懂他什么意思。
只是他如今也沒有多余的靈晶幣了。
“我是死魂黑沼鬼王,等我回歸身體后必有重謝。”
紀淺山聽到這話,一個沒忍住,輕笑出聲。
這不就和他養父曾經講的“我,秦始皇,打錢。”的笑話一樣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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