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店小二說,這里的道觀供奉的是天緣娘娘。
附近的一些女子許愿變美,結果還真實現了。
只不過店小二沒有去過,也沒親眼見過,怎么變美,美成什么樣,就不得而知。
眼下這一家,想必就是有個女孩子,也想去觀里求,想變美,但她爺爺,就是剛才的老漢,并不同意。
因為不同意,所以就找了其它人代替,現在女孩子知道,不樂意了。
南昭雪迅速思索片刻,這祖孫倒是了解道觀的情況,何不問問他們?
如果這道觀與當初的金光觀沒有什么關系,只是裝神弄鬼地糊弄百姓,那就暗中去找一下官府,讓他們去辦。
如果真和金光觀有關,有更大的陰謀在,她再出手不遲。
這一路才走了一半,天氣又開始變涼,要抓緊時間才是。
想到這里,她和封天極交換眼神,彼此默契地懂了對方的意思,便吩咐一聲:“小刀,叫門。”
小刀到正屋門前敲門,里面的談話聲戛然而止,又等了片刻,燈也亮起。
老漢打開半扇門:“小哥,還沒有休息?有什么事嗎?”
南昭雪從屋里出來:“老人家,我有件事想向你們打聽一下,進去說。”
老漢略一遲疑,但見南昭雪身后幾人都不像好惹的,只好同意。
正屋是三間,一間外屋,左右各兩間臥室。
南昭雪道:“老人家,我想去求一求天緣娘娘,不知該怎么求?”
老漢愣了愣,臉上笑容明顯不自然:“這……老漢也不知。”
南昭雪淺笑:“老人家,您既然肯收留我們,就是心地良善的人,我們只求一個方法,別無他意。”
老漢垂眸:“姑娘,我看你不像我們這的人,并非是我不愿意告訴你,而是告訴了你也沒用。天緣娘娘不會見你這樣的人。”
“哦?那她見什么樣的人?”
“她只見這里附近的人,是哪村哪家的,家里有什么人,都得說清楚,外地人根本見不到。”
“是嗎?”南昭雪手指輕敲膝蓋,“你們這村子,看著也不小,為何好多戶人家都空著?”
“這……”老漢欲言又止,“姑娘,你們若是路過,那明日一早就趕緊走,別打聽那么多,若是想去見天緣娘娘,我勸你還是原路返回。”
他明顯不想再說,南昭雪正想著怎么讓他開口,里屋有人挑簾沖出來。
“爺爺,你膽子小,別人未必就和你一樣!”
出來的女子十六七歲,穿著大紅色衣裳,頭發散著,耳邊隱約還有未摘的耳環。
她長得不算極美,但也絕不算丑,應該就是方才哭泣的女子,叫蘇蘇。
一位老婦人緊隨她出來,顯然是剛才沒拉住。
“胡鬧,回屋去!”老漢喝道。
蘇蘇掙扎開老婦人的手,一臉決然地看著南昭雪:“他們不說,我來說。
要見天緣娘娘,首先要在門前燃香,然后就穿戴一新在家里等著,到了晚上,子時之前,自然就會有人來抬走。”
屋內燭火映著蘇蘇的臉,明明滅滅,讓她看起來有點可怖。
“抬走?”南昭雪似毫不知情,“花轎嗎?”
“當然不是,”蘇蘇一指門口,“你們來的時候,沒有看到白燈籠,火盆和紙錢嗎?”
“看見了,”南昭雪點頭,“但可不像是辦喜事的樣子。”
“哼,”蘇蘇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神情,“舊我死去,新我重生,去的時候是棺材,回來的時候才是花車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,這種說法還是頭回聽說。
“可惜,我沒有去成,”蘇蘇用力一扯頭發,“為什么要這樣?我準備了那么久,居然就讓別人代……”
老漢沖老婦使個眼色,老婦趕緊扯著蘇蘇進屋。
后面的話也被打斷。
不過,南昭雪隱約猜得到。
聽著這些事,和金光觀不是一個路數,或許只是個裝神弄鬼的神棍而已。
南昭雪正想再問問,看能不能問出什么。
在外面暗中看著馬的百勝突然進來,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夫人。”
百勝呼吸微促,目光轉身百戰。
百戰莫名其妙,低頭看到他手里的東西,目露驚疑。
“哎?這不是阿芳的嗎?怎么會在你這里?”
百勝手里拿的,正是離遠芳的金棒。
南昭雪霍然站起:“怎么回事?”
百勝快速說:“方才我在外面,忽然聽到另一處也有馬的低鳴聲,覺得好奇,便過去看。
發現是匹良駒,我覺得眼熟,翻看馬蹄,馬蹄鐵上果然有鏢局的印記。
在馬旁邊不遠處,還找到這根棒子。”
“這是阿芳的!”百戰一把奪過,轉頭沖老漢大吼,“為什么會在這里?阿芳人呢!”
老漢嚇了一跳,臉色瞬間白了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什么阿芳,沒有聽說……”
百戰上前一把揪住他脖領子:“你胡說,阿芳的馬是千里馬,識主人的,絕不會自己跑到這里來!
還有這個,阿芳最喜歡,不會扔下不管,說,人在哪!”
老漢緊抿著嘴唇。
南昭雪吩咐:“百戰,卸他一條手臂。”
“咔”一聲,老漢緊接著一聲慘叫。
南昭雪看一眼野風,野風立即沖進里屋,把蘇蘇和老婦人拖出來。
百勝和小刀把刀架在她們脖子上:“說!”
蘇蘇嚇得哭了:“我不知道她叫什么,我本來歡歡喜喜等著來接,后來暈了過去,再醒來時知道被人替代了。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說!”南昭雪一指老婦人。
老婦人一哆嗦:“那……那個姑娘是自己找來的,我們也不是故意害她。她也說想借宿,我們……”
她看一眼老漢:“我們本來就不愿意蘇蘇去道觀,但是這丫頭背著我們點了香。
香一點,就必須交出人,否則,天緣娘娘是要降災的。
正在發愁,可巧那姑娘送上門來,我們就……”
“你們胡說!阿芳行走江湖,多么機敏,豈是你們隨意就能抓住的?”百戰一萬個不信。
“是,是不好抓,”老婦人苦著臉,“她的確機警得很,我給她一碗湯,她也不喝;
我說給她一根蠟燭,她也不肯點。”
“后來,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,竟然說要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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