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云瀾不能確定,但覺得幸淡說的話有一定道理。
兩人裝作初到庸江城的客人,找到一家茶館,問道:“來一壺普通的茶水。”
茶館里的老板是個穿著棕色麻衣的中年人,手中不停的撥著算盤,指一下墻上的價格表就不理人了。
卞云瀾和幸淡抬頭看去,他們這里的貨幣是……江幣,庸江城獨有的貨幣。
可以用金銀珠寶各種東西兌換。
幸淡不清楚這有什么說法,回頭看向卞云瀾。
卞云瀾手里確實有東西,但她不準備兌換。
“好的。”卞云瀾低聲應道,拽著幸淡向外走去。
“怎么了?不在這里打聽一下消息嗎?”幸淡眨著眼睛,不解的問。
卞云瀾表情凝重,搖搖頭,帶著幸淡往偏僻的地方走去。
不知不覺,道路兩旁的攤位越來越少,出現籬笆圍成的小院子,一些粗布麻衣的居民在洗衣服、八卦。
卞云瀾停下腳步,見到有幾個婦人喂雞時,小聲對幸淡說道。
“庸江城主城區在中間,以主城區為界,東西兩面都是這種類似村落的地方。”
“我們現在在西面,東面是我之前帶人住過,后來出事的區域,我想看看二者有什么不同。”
幸淡點點頭:“可我們沒有貨幣。”
“這里的貨幣只有七八十年前的人才會有,從三十年前開始,甘蘇維帝國及旗下的貨幣早就改成了維斯幣。”卞云瀾解釋道。
上次她們過來的時候,在城主太史庸的安排下沒有花錢的機會,他們也沒關注過這點。
“他們沒被普及嗎?”幸淡驚訝的問道。
卞云瀾搖頭,這種事情沒辦法確定。
兩人站在路邊許久沒動過地方,引起了路邊正喂雞的婦人的注意。
“咕咕咕,咕咕咕,多吃點長的壯壯的。”
“姑娘,您這是?”婦人靠著籬笆,對卞云瀾招了招手。
卞云瀾看向婦人,往前走了幾步。
“誒,真標志啊!”
“你是來這里走親戚的嗎?還是?”婦人在衣服上擦了擦手,熱情的問道。
卞云瀾點點頭:“我們想借住一下可以嗎?”
熱心婦人猶豫了一下,勸導:“最好不要,我們這邊不太好。”
“外來人盡量不要在這里住,當天來當天走最好。”
卞云瀾心中一跳,更覺得這里有貓膩。
“我們長途跋涉好不容易到這,有點累。”
“我們的錢在過來的時候被小偷偷走了,想著城里治安肯定比外面好,里面的好心人比較多,才……”
卞云瀾愁眉苦臉的說道。
熱心婦人停下喂雞的動作,猶豫的打量著卞云瀾。
“這……”
“我們保證不會給您添麻煩的,給我們一個住的地方就行。”卞云瀾一邊說著,一邊把手中較為值錢的手鏈塞給婦人。
幸淡一眼就認出那條手鏈是前幾日活動時,卞云瀾買給自己的!
她找了好幾天沒找到以為丟了,卞云瀾竟然轉送給別人!
幸淡磨著牙,不高興的盯著卞云瀾。
她的眼神久久的落在手鏈上。
婦人原本猶豫的心情頓時發生變化,將手鏈舉起來,咬了一下問道:“我看到金色的那個,是金子嗎?”
不等卞云瀾回答,她表情送了一下,笑呵呵的說道:“既然你都這么說了,那就跟我來吧。”
卞云瀾客氣道:“謝謝,我們歇個腳就行。”
幸淡瞇著眼睛,跟在卞云瀾身后,總覺得這個婦人和其他人不同。
她故意擋在婦人的面前,堵住她的路。
婦人就像沒看見她一樣,繞開幸淡,將籬笆打開,招呼卞云瀾進去。
“小姑娘,看你的穿著打扮,家境應該不錯,我們這都是粗茶淡飯,希望你不要嫌棄。”婦人說道。
卞云瀾溫和的笑道:“怎么會呢?我感謝您還來不及。”
“您要是不讓我們落腳,我們就無處可去了,您是個好人。”卞云瀾握住婦人的手,感激道。
婦人的手很涼,刺骨的寒意傳到卞云瀾身上。
卞云瀾的臉色微微凝滯,笑著松開手,跟在婦人身后問道:“我看那個位置還有狗,見到生人不叫嗎?”
院子中有一間偏僻的小屋子,門口拴著一只土狗。
婦人笑著搖頭:“偶爾叫。”
婦人帶著卞云瀾靠近那間屋子,原本曬太陽的土狗突然竄了起來,汪汪汪叫個不停。
它呲著牙,發出威脅的聲音。
拴著它的鏈子被抻直,它還保持著撲向卞云瀾她們的動作。
“去去去!”
“別打擾客人!”婦人跺著腳,沖狗子揮舞著手。
土狗跟婦人保持一定的距離,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婦人,叫個沒完。
幸淡站在狗子附近,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氣息。
狗子和那個婦人一樣,根本注意不到自己。
等婦人帶著卞云瀾進屋,狂吠不止的狗子逐漸安靜下來,焦躁不安的在原地走來走去。
幸淡若有所思的思考著,難道他們都看不見自己?
她皺著眉,跟進屋子。
婦人正貼心的給卞云瀾介紹:“這里是我小兒子的房間,也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。”
“這孩子瘋起來就沒影,好幾天不回來都是常事,你不嫌棄就先住下。”
“不過,姑娘,晚上絕對不要出門。”
“不管聽見什么聲音,都不要給人開門。”
婦人的臉藏在陰影里,聲音帶著幾分沙啞。
幸淡站在門口,正好看到婦人臉上詭異扭曲的笑容。
她陰惻惻的轉身離開,經過幸淡時,幸淡特意堵了一半的門。
婦人沒有任何察覺的從空下的那半門離開,全程沒和幸淡說話,也沒對視。
幸淡咽了一下口水,覺得這里有點邪門。
她盯著門外,看似不經意的問道:“我怎么覺得那個手鏈有點眼熟?”
卞云瀾頓了一下,坐在床上將食人花從收納戒指中取出,放在桌面上。
就在幸淡以為不會得到回復時,卞云瀾說道。
“是羅德在旅店附近撿到的,我以為你不喜歡……”
“不是你丟掉的嗎?”卞云瀾無辜的問。
幸淡眨了眨眼睛,抿著唇,不知應該怎么回答。
“當然不是!”她立刻反駁道。
回憶著那天的情況,總不能說因為那個紅衣女子盯上了卞云瀾,她想把人引走吧?
“系在手腕上,變形的時候它會掉。”幸淡解釋著,又補充了一句,“不是我主觀丟掉的,是被動。”
卞云瀾點點頭,轉移話題:“聽她的意思,晚上會有事情發生,我們晚上行動?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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