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額……這個物價方面,我們還需不需要再繼續調整一下?”
黃辰之在一邊,看著這倆人話題越扯越遠,連忙開口問道。
“告訴他們,敵不動,我不動,敵若動,我先動!”
“靜觀其變!”
張寶想了想,對著黃辰之說道。
黃辰之點了點頭。
每次從張寶嘴里面蹦出來這些很押韻的小短句以后,黃辰之總要琢磨半天,雖然字數不多,但每次這么一琢磨,總能打開一片新世界。
“你最近打聽物價的事情,該不會也想這么來吧?”
樊瀚中在一邊疑惑的問道。
“對!”
“我突然發現鄭家的這一招很好用,倒是可以試試,鈍刀子殺人也很過癮,我打算先拿太州試試。”
“反正已經跟太州是不死不休的局面,沒必要還得立什么牌坊。”
張寶點了點頭。
“只不過,目前我感覺,要對付一個州的市場,可能資金這方面還是很欠缺的。”
張寶咧嘴一笑。
樊瀚中翻了個白眼。
“我聽說,你之前派出了一隊人馬,前往太州挖墓、刨祖墳什么的,你可真行!什么都敢干。”
樊瀚中苦笑著說道。
在一邊的黃辰之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,他自然更知道張寶的脾氣,從來不把這個世界的規則和認知放在眼里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
張寶有些詫異。
這些事情他可從來沒有跟樊瀚中說過。
“我又不瞎,你弄回來的那些東西,一眼就看出來不是正常的東西。”
“有些還帶著土呢!”
樊瀚中攤了攤手。
“這也是沒辦法,燒錢太厲害了,來不及弄得那么干凈。”
“不過現在已經都撤回來了,之前下命令可能下的有點狠了,他們挖的也就比較狠,就算挖一個坑換一個地方,整個太州這邊也全炸了鍋了。”
“派出重兵搜索圍剿,差點把摸金大隊的人一鍋端了,好不容易才逃了回來。”
張寶笑著說道。
“不會吧,那他們豈不是知道是我們河州的人干的?”
“你刨人祖墳這種事情,說實話,稍微有點過了,到時候不僅僅是丁石他們,恐怕就連整個太州的老百姓也不會放過我們啊。”
樊瀚中傻眼了。
“放心放心!”
“摸金大隊之前可是跟寶衛三十六騎的人待在一起,他們精著呢,豈能想不到這些?”
張寶咧嘴一笑。
“在逃走的時候,他們沒有直接回來河州,而是一路朝著陜州而去,然后到了濟州,轉了一圈才回到我們河州的。”
“他們壓根不可能追到我們頭上。”
“不過現在也麻煩,斷了財路,按照現在積攢下的這點錢,要對付幾個郡的市場倒是還可以,但要對付一個州,就麻煩了一些。”
張寶無奈的說道。
“需要多少銀兩?”
樊瀚中眼皮跳了跳。
“這么說吧,差不多是你之前河州五年的總和。”
張寶比劃了一個數字。
樊瀚中狠狠的咽了口唾沫。
“我要是有這么多銀兩,還用的著這種方法?直接招兵買馬不就完了,手上有了幾十萬人馬,還怕誰?”
樊瀚中翻著白眼說道。
“對啊,我也想明白了,所以我決定先掐斷幾個行業試試,打蛇要打七寸。”
“你別說,最近這幾天,我好像還真的發現了太州這邊的七寸。”
張寶笑著對兩人說道。
“不會吧?”
“什么?”
樊瀚中瞪大了眼,很是有種挫敗感。
自己當州牧這么多年,都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對付太州的辦法,你這才多長時間?就有辦法了?
“鹽道!”
張寶壓低了聲音說道。
“什么?你要打鹽的主意?”
“這東西可是相當——”
“你別這么著急,你先聽我說。”
樊瀚中驚訝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張寶揮手打斷了。
“據我所知,現在太州絕大多數的鹽,都是從東州那邊運過去的,其實不僅僅是太州,就連遼州、河州、濟州、陜州這一圈,其實都是依賴東州那邊的海鹽。”
“而東州的鹽,要想運到太州,要么走我們河州,要么從遼州那邊經過,不然的話,繞路可就遠了。”
張寶用手指蘸著茶水,在桌上畫著。
“等等!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截斷鹽道啊!”
“祖宗,沒有敢這么干的!”
“真要是把這種事情捅出去了,那估計群起而攻之了。”
樊瀚中在一邊攔著。
到底還是低估了張寶的膽量和想法。
呸!
這特么也是方法?
你怎么不干脆說讓我娶了丁石的小閨女,然后趁著親家來喝酒的時候滅了他們呢?
“你傻啊?”
“他就不能在我們河州經過的時候,遇到了一伙山匪,然后又被我們剿滅了?”
張寶無語的說道。
眼前的這個樊瀚中到底還是正人君子,腦袋軸。
“但是剿滅以后,也得把鹽交出去啊!”
樊瀚中無語的說道。
“我交個毛啊,那些山匪趁著我們攻打山頭的時候,為了銷毀證據,一股腦的把鹽全部倒進了井里,還倒進去了不少粑粑。”
“我們為了殺雞儆猴,以正天威,把所有山匪盡數屠戮,一個不留!”
“那口井也填埋了起來,你有什么問題?”
“兄弟們,我盡力了!”
張寶兩手一攤。
“臥……槽!”
樊瀚中目瞪口呆。
在一邊的黃辰之咧嘴一笑,到底還是大人啊,這份做事的手段,太特么正了!
人間正道是張寶啊!
“只要斷了他們的鹽路,鹽的價格一定會上漲的厲害,一般人可就吃不起了。”
“短時間還行,要是長時間的話,太州必然大亂!”
“但這種事情與我無關,我們可是盡心盡力的剿匪殺敵,誰料山匪太狡猾,數次在我們干掉他們之前,就把鹽毀滅了。”
“你就算知道是我做的怎么了,我又不承認!”
“你要是敢來硬的,那正好,揍不死他們!”
張寶咧著嘴說道。
“呸!”
“瑪德!”
“雖然說起來不好聽,但確實是個好辦法!”
“我都被你小子帶壞了,之前我打仗,向來是光明正大,只可直中取,不可曲中求,從來不搞這種偷雞摸狗的手段,現在竟然也被你同化了。”
“不過我可跟你說,太州不好對付,兵力不少。”
樊瀚中恨恨的瞪了張寶一眼。
“放心,我有數,我打算聯合遼州一起,先合力拿下東州,大不了鹽田對半分!”
“老實說,傅明禮這人還不錯,再說了,他們遼州被我們河州跟草原夾擊著,有想法他也不敢隨意亂動。”
張寶又接著說道。
“東州?”
“你還打算對東州下手?”
樊瀚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。
本來還以為這段時間,張寶我在月嫣酒樓里面安分守己,正擔心著張寶的雄心壯志被日常的柴米油鹽給羈絆。
現在看來,自己真特么是多慮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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