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驕讓陸鈺扒了王虎的衣服,準備換上。
陸鈺忍著惡心,自己穿上了:“你一個姑娘家,還是不要穿死人的衣服,我來扮做他。”
楚天驕知道陸鈺有點潔癖,能穿王虎的衣服,看來這段時間的事,對他觸動很大,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子爺,也開始接地氣了。
三人并沒從云梯下去。
他們借著崖壁的坡度,從另一邊躍下,洪武山本就是熱帶雨林地貌,中途有繁茂的巨樹和藤蔓借力,三人沒有驚動下面的人,便落到了地面上。
李匡忍不住問楚天驕:
“此處選址雖然隱蔽,但是從軍事上考慮,卻是一處死地,如果用火攻,后果不堪設想。南寧王怎么會選這樣一個地方?”
李匡一路上雖然什么都沒問,但也猜到了這里是南寧王蓄兵的基地。
楚天驕滿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,李匡接受到了楚天驕的暗示,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不會說出去。
楚天驕這才分析道:“這地方應該是謝容安選的,要么是他一開始就有其他打算,要么是這谷底還有其他暗道通往外面。”
陸鈺對自己的父王也很無語。
不僅被人騙得團團轉,自己完全沒有軍事才能,也敢蓄養私兵。
現在落這么大一把柄在別人手上,自己都不好意思讓身邊的兩個伙伴,替他隱瞞。
“等這件事了之后,我一定會勸父王安安分分的當個富貴閑人。”
陸鈺說這話的時候,臉都紅了。攤上這么個爹,太糟心了。
楚天驕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,她說道:“根據周小風給的情報,下面主管的這位廖將軍,是謝容安留下來統管全局的人。
那位洪將軍,之所以病了,應該是南寧王的人,被控制起來了。
擒賊先擒王,咱們直接潛到主帳,將那個廖將軍控制了。
找到洪將軍,他作為主將,應該就能號令眾人。
咱們要趕在梁成的人到之前,將人全部轉移。”
李匡和陸鈺沒有異議。
三人鉆出樹叢,看到谷底平坦的地面上,用木頭搭建了一大片的營房。
陸鈺先溜出去,他穿著王虎的衣服,被人遠遠的看見了,也沒人注意到他。
陸鈺趁機鉆進了最近的一間空營房,從里面偷了兩套衣服出來,給楚天驕和李匡換上了。
三人往中間的營帳溜去,遇到了巡邏的隊伍,為首的隊長看他三人臉生,問他們小隊編號。
陸鈺報了周小風他們小隊的編號。
“王虎他們隊的,我怎么沒見過你們?”
陸鈺道:“前兩天廖將軍剛將我們分進丙七隊。”
最近那位廖將軍動作頻繁,飛云坳里的士兵都知道,但上官的事,都不敢私下議論。
聽陸鈺說他們是廖將軍安排進丙七隊的,巡邏小隊的隊長也不再追問了,揮了揮手,放過了三人。
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中軍營房,門外有兩名士兵背對著門把守。
李匡和陸鈺從后面閃身出去,一邊一個,捂住士兵的嘴,將人抹了脖子。
即使他們已經非常小心了,還是發出了響動,屋內有人喝到:“外面是誰?”
三人沒做一絲的停滯,沖了進去。
三把劍齊齊攻向屋內的男人。
那男人正坐著吃飯,反應迅速的掀了桌子擋住三人的攻勢。
楚天驕急中生智喊了一嗓子:“廖將軍,謝先生派我們來的,我們是梁州牧的人。”
廖將軍剛要扯著嗓子喊人,一愣神,閉了嘴。
就在他愣神的眨眼間,陸鈺和李匡的劍,已經攻到了他的面前。
廖將軍手上沒有兵器,左右兩路又都被封死了,只能后仰。
他慌忙喊道:“自己人,動什么手?”
楚天驕的天鴉劍此時也抵住了他的喉嚨,似笑非笑罵道:“誰跟你是自己人?”
廖將軍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,可惜,三把明晃晃的劍指著自己,他也沒有辦法反抗了。
這是他才看清楚陸鈺,趕緊的套交情道:“世子爺,您怎么親自來了?”
這位廖將軍全名廖凡,是去過南寧王府的。
沒有獲得南寧王的信任,也不可能在飛云坳當上副將軍。
李匡上前點了廖將軍的穴位,陸鈺冷笑道:“謝容安沒告訴你我已經逃出去了?”
廖凡當然知道陸鈺和南寧王逃了。
王府燒火那日,謝氏就飛鴿傳書給了謝容安。
當時謝容安還在飛云坳。
廖凡就在謝容安身邊。
謝容安是定好后面的計劃后,安排了廖凡盡快將自己人轉移,才離開的飛云坳。
聽陸鈺的口氣,廖凡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敗露了。
“世子,你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,離國已經沒有你們父子的容身之地,不若跟著我們反了?
您是謝先生的徒弟,任務完成后,謝先生一定會帶你回東夷的。”
陸鈺呲牙:“我是有多想不開,才會好好的離國皇族不當,要去你們東夷當俘虜?”
楚天驕不耐煩的將天鴉劍在廖凡的脖子上輕劃了一道,厲聲問道:“洪將軍呢?”
廖凡閉嘴,表情中透著不屑,似乎覺得楚天驕想從他嘴里知道消息,是多么愚蠢的行為。
楚天驕懶得跟他啰嗦,直接對李匡說:“殺了!”
李匡的劍立即就要割下去。
廖凡頓時慌了:“住手!”
李匡的劍停頓了一下。
楚天驕問:“你還有什么遺言?”
廖凡脖子一縮,不敢置信的問道:“你都不威逼利誘一下我,怎的知道我不會屈服?”
楚天驕翻了個白眼:“趕時間,沒空。”
眼看著楚天驕又揚起了手,一副要下令讓身后的黑小子動手的模樣,廖凡慌忙說:“我說,我說……”
楚天驕這才讓李匡放下了劍。
“洪將軍在隔壁房間,他被謝先生下了毒,一直昏迷中,我也沒有解藥。”
楚天驕讓廖凡帶路,去了洪將軍的營帳。
看守洪將軍的人,早就被撤換成了廖凡的人。
看見幾人進來,舉起了刀,但看廖凡被挾持住了,又遲疑的沒有出手。
陸鈺將人卸了兵器后,點了穴。
洪將軍躺在床上,面色鐵青,唇色發烏,一看就是中毒已深。
陸鈺認識洪將軍,上前先將人搖醒。
楚天驕查看之后,掏出一顆藥物,喂到了洪將軍的嘴里。
“我這解毒丹只能暫時替他緩解毒性,這毒的解藥不好配置,只能等出去之后再說。”
洪將軍吃下藥丸后,楚天驕又給他施針。
過了一柱香的時間,洪將軍才悠悠醒轉,睜開眼睛。
“世子,臣愧對王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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