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景瀾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,反而看著比賽場上劍拔弩張的人們,他幽幽地嘆了口氣。
“看來這一件事情給大家帶來的麻煩實在有些大,你還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。”
白峰并未把其他人放在眼里,他的目標只有黎以安。為了打敗她,他日夜苦練技術,手指手腕酸痛也不停止。
臺上眾人一個個摩拳擦掌,這是霽島首次的國醫大賽,所以所有人都很重視這件事
除了白峰以外,都是生面孔,黎以安便沒有過多的在意,而是看了眼面前的藥材,一個個看過去,三七、白芨、黃連、蒲公英、何首烏、人參都是好藥材。
王萱小心翼翼的湊到他身邊,低聲說道我這可都是給你準備的,別人可沒有這么好的待遇。
黎以安看了眼別人的藥材,雖然品種都是相同的,但品質確實差了不少,于是提議道:“我跟他們用一樣的就好,既然是比賽就沒有作弊的道理。”
王萱扭不過她,只好同意給她換了一份。
今天來看病的都是重癥患者,醫院已經給他們判了死刑,所以他們自愿來這里充當試醫術的人。
前兩場比賽的內容都很簡單,一是變要,二是制藥,三才是給人看病。
識別藥材對于黎以安來說是十分簡單的事情,她十分快速的辨別出了框里的幾十種藥材,還在角落里發現了野生藥材,并說出了它的名字,讓這場眾人震驚不已。
白峰也不是吃素的,他確實有那個真才實學,不多時就辨認出了草藥,等到第二步配藥的時候,黎以安在煎制藥材的過程中總是出現效果炸裂的情況,比賽的其他人紛紛看他的笑話。
“運氣這么不好,這是第三回了吧,都是炸鍋,要是真不會做就別做了吧?”
一個長相妖艷的男子輕呲一聲,“這已經不是運氣不好的問題了吧?我看就是技術不好。”
黎以安沒有理會他們,而是專心致志在自己的藥材上。
結果還真就讓她發現了問題,她的木頭被人做了手腳,上面抹了一層油油,讓火勢加大,導致他煎制的藥材遇明火快速加熱。
鍋不壞就怪了。
比賽中途是不能叫停的,黎以安只能用那只破鍋,一名工作人員路過她身邊時,給她塞了一張紙條,打開一看,是薄景瀾的字跡。
“不要贏,快離開,遠離柳家。”
黎以安看著坐在評委席上,與身邊女子談笑風生的男人,頓時心中五味雜陳,即便這場比賽她不贏,那些人就會放過她,放過暖暖,放過他們一家人嗎?顯然是不可能的,既然如此,還不如將未知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,好過沒有利用價值后,被人拿捏。
白峰作為島上為數不多得到認可的醫生,自然是拼盡全力。
就在比賽緊鑼密鼓的進行時,黎以安的耳邊卻想起滴滴答答的聲音。
她疑惑的問周圍人,“你們有聽到什么聲音嗎?”
“沒有啊?除了生火煎藥的聲音,還會有什么聲音?”
就當黎以安覺得自己多想了時,薄景瀾疾步沖過來,將她護在身下,然后耳邊傳來一聲巨響,一瞬間的耳鳴,眼睛找不到焦距。
周圍全是灰塵,耳邊是人們的驚呼聲,“救人啊!快救人!”
眼前景物朦朧,手指接觸到粘稠的液體,鼻尖傳來血腥味。
“景瀾,薄景瀾,你還好嗎?”
男人胸腔起伏,費力的支撐自己的身體,“以安,別恨我,暖暖沒事,相信我。”
身上重量陡然增加,薄景瀾昏了過去。
“醒醒,別睡。”
她左胳膊骨折,現在一動就鉆心的疼,也沒辦法推開他進行包扎。
柳成著急忙慌的跑過來,一腳踢開壓著黎以安的薄景瀾,緊張的呼喊黎以安,“黎醫生,你醒醒!爺爺還需要你!”
柳成想著,要是自己能把黎以安帶回去,絕對能得到爺爺的夸獎,這就相當于間接救了爺爺的命啊!到時候繼承人的位置非他莫屬。
顯然老二柳杰也是這么想的,在大哥抓住黎以安左手的同時抓住了她的右手。
“黎醫生,你別著急,我這就帶你去醫院。”
柳成怒視他,“二弟,凡事都應該講究一個先來后到吧,你這樣搶人,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呀。”
柳杰不以為然,還挑釁似的抬起一邊的眉毛。
“大哥,這救人還講究什么先來后到啊,當然是誰先救,就算誰的,等你掰扯清楚了,人都涼了。”
黎以安本來胳膊斷了心情就很不好,傷處又被用力拽著,心情就更加不好了。
她皺著眉,怒吼一聲,“都給我放手!”
柳成柳杰下意識的松開手,黎以安搖搖晃晃的支撐起身子,看向薄景瀾的方向。
“你們救他。”
柳成看向薄景瀾的目光中滿是嫌棄,他巴不得他死掉,自己少一個競爭對手,又怎么可能會救他呢,柳杰顯然也是這種想法。
兩人對視一眼,異口同聲的說道:“柳家的醫療隊馬上就會過來,再等等吧。”
“他的情況很危險,不能再等了。”
再等下去,薄景瀾絕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。
兄弟倆打定主意要他的命,無視黎以安的話。
最小的老四柳離帶著醫療隊趕了過來,擔架一前一后將薄景瀾和黎以安抬起,他跟在黎以安的擔架旁邊一起上了救護車。
柳成和柳杰也想上去,可救護車就那么大,兩個救援人員,再加上兩名傷員和一個柳離,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位置。
柳離有些為難。
“大哥,二哥,我知道你們很擔心黎醫生和三哥的身體,可位置只有一個,你看……”
柳成打起親情牌,“四弟,別的不說,大哥從小對你怎么樣,當年你們母子流落街頭,還是我讓父親接你們回家的呢。”
柳離目光沉沉,當初他只不過是不小心打碎了大哥不要的杯子,就被父親一頓呵斥辱罵,還把他們母子趕到街上,只因為他的母親是柳家的一個仆人,對父親的事業沒有助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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