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些人對慕琛來說都是翻手間就能殺死的小人物。
只是他不想驚動外界，以免引來皇帝的追兵。
便悄然避開了所有人的感知，偷偷摸到尼姑庵后面。
很快，慕琛就找到一間有侍衛看守的房間。
慕琛打暈守衛，便輕輕推開房門。
屋里漆黑一片。
慕琛輕手輕腳地進去，開始搜尋自己母親的身影……
“你是在找她嗎？”
陡然，一道平靜淡漠的聲音從旁側傳來。
慕琛驟然心驚，犀利的目光猛地射了過去，手中的劍也朝著暗處射出！
“噗嗤！”
劍刃插入肉體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不等慕琛冷笑出聲，那人又一次開了口，這回的語氣透出些許詫異：“就算你娘為人惡毒，讓你蒙羞，你也不必特地摸過來殺她泄憤吧？”
此話一出，慕琛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。
下一刻，一點火光亮起。
黑暗中的人影，也漸漸露出真容來。
然而看到那人的臉后，慕琛直接呆住了。
“靈笙……”
怎么是紀靈笙！？
他的視線又往下一瞥，隨即，就看到地上癱著一個不成人樣的……
熟悉身影！
而且，對方身上還插著一把劍，正是自己方才投擲出去的那把！
再聯想紀靈笙剛才的話……
慕琛的臉色大變：“母后！？”
他快步上前，紀靈笙也沒有阻攔，拿著燭臺在旁邊漠然看著慕琛扶起地上的廢太后查看。
廢太后身上青一塊紫一塊，還有不少燒傷、匕首剜出來的傷口，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可怖極了。
慕琛看到后痛心疾首地抬頭質問：“靈笙，我母后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？！”
他的心里其實已經隱約有了答案，因為這個樣子的靈笙，讓他太陌生，也讓他心驚膽寒……
可是，他依然忍不住抱著一絲希冀，希望從靈笙口中聽到，這些傷與她無關。
紀靈笙眸光一暗，“你想知道？”
慕琛將母后扶起來，聲音低沉：“如今我已經一無所有，母后是我唯一的至親了，不管是誰傷了母后，我都不會輕易揭過此事。”
這也是在暗示紀靈笙，你可要好好說話，如果你說是你，那么就算我對你有情……可出于為人子的基本原則，我還是要為我娘討個公道……
“基本都是她自作孽導致的。”紀靈笙坦誠回答，“還有少部分，是我給她添上的，不過我下手很輕的，因為對我來說，折磨這么一個廢人沒什么樂趣。”
聞言，慕琛心神俱顫。
他眼中懷著深沉的悲痛，“你為何要這么做？你該知道，你若傷了母后，我與你之間終究會有隔閡……”
紀靈笙歪了歪頭，露出沉思狀：“唔……為什么呢？我想想啊……”
片刻后，她莞爾一笑。
然后低下頭，湊近慕琛的臉，眼睛無辜地望著他，嘴角卻勾起，吐出惡魔般的話。
“大概是因為，我想看到你痛苦的樣子吧？”
慕琛渾身一顫，瞳孔震驚地凝縮成一點！
紀靈笙伸出手，撫摸著他的臉龐，眼中露出了追憶之色。
臉上則是掛著逐漸變·態的笑容。
“上輩子，我無數次想要像這樣，伸手撫摸你……”
說話間，紀靈笙的手漸漸往下移動，不知不覺間，就來到了慕琛的脖子。
下一刻，她的手猛然用力收縮！
同時面上的笑容，也在一瞬間轉為厲色。
聲音更是飽含恨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