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……其實他心里是已經想到了的。
林素語自己從未吐露，可從以往的事情里頭，他能發現些蛛絲馬跡。
江煙也看著林素語。
她也想知道。
“呃……”林素語裝出苦惱的模樣，“我真不記得了，那個時候煙太大了，我看到季櫻禾，我嚇的人都傻了。”
這話言凌畫跟江煙都不信。
看來她是真的不想說。
江煙想：一個這么不想說的人，想必不是尋常人。
言凌畫拉過林素語的手，在她手里劃拉了幾下，林素語身體微僵，忙把手抽回，“吃菜，吃菜，別總說這個事了。”
言凌畫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。
當時他們經過那邊墳地，來到那屋子跟山體中間那橋上，那男人的身影他就覺得眼熟。
恐怕當時素語跟瀾尊早早就認出了。
雖說他也在神秘屋里，也知道他是林家大少爺，可不是誰都知道他的心思的。
“聽說墨蕪歌去你公司了。”江煙換了個話題。
“嗯。”林素語點頭。
江可音調皮的追了一句，“活久見吧。”
江煙被逗樂，“還真是，就她們吵起架來那模樣，活像是要吃了對方似的，居然還是一起工作。”
“你這就不懂了。”言凌畫道，“就是因為她們斗來斗去，什么難聽話都說過，反而讓墨蕪歌沒有心里負擔，被拒絕大不了再吵一架，她也不用裝柔弱，橫豎是豁的出去。”
林素語霎時頓悟，“噯，你別說，你真別說，真是那么回事啊。”
言凌畫：“不過季櫻禾這個事說了吧也了了，說沒了吧也沒了，還有有許久疑點的，好比那涂石金，不抓住總歸是大患。”
說起這個林素語的快樂就沒了。
她犯下筷子，吐了一句，“還是那賤人，那賤人的仇我不報，我總歸是跟卡了魚刺似的。”
江可音：“可她人在C國，秦警官也是沒轍。”
江煙插話進來，“你們說的賤人是褚星若嗎？“
江可音驚訝，“你也知道？”
江煙，“她是神秘屋的成員，我見過她，不過沒有往來。后來墨蕪歌給秦警官看的那段視頻我也看了，她手上都是血，我雖然不了解全部，可我大概能猜出，墨蕪歌一開始懷疑她是兇手。”
“她肯定參與了，不過是狡猾，沒有暴露自己罷了，那女人厲害著呢。”
“能有季櫻禾厲害？”
“不好說，反正素語在她手上吃過很多悶虧。”
“這么厲害。”
在江煙看來，林素語就算不是頂頂聰明，可絕絕不是個蠢人，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，能讓她吃虧，那女人肯定是有手段。
林素語冷笑一聲，“她當然厲害了，為了嫁禍我，親生兒子都能下毒手，我現在回想起來了，真是越想越佩服她。要是我，別說親手把兒子的弄骨折，帥帥就算擦破一點皮，我都是肉疼死，為一個男人這么狠心腸的女人，你說是不是狠角色。”
江煙聽的目瞪口呆，不敢置信，“把親兒子弄骨折？不可能吧，這是親媽嗎？”
“這事也超級精彩，也是我吃過的最大的悶虧，”話都說到這了，林素語就把那天在電影院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，“事情雖然過去快一年了，但是到現在為止，且不說趙家跟趙瀾尊信不信我，就說可音跟畫畫好了，一個是我發小，一個是最公平思路清晰的旁觀者，你問他們，到現在為止，還是覺得是我把那孩子的腿打斷的。”
言凌畫忙說，“我可是一直相信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