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倭寇和洋人,正在南洋,盜挖大夏的鳥糞石?”
諸葛云聽到這個消息,猶如晴天霹靂,整個人都懵了!
“皇上,您說的是真的嗎?”
“你從什么地方得到這個消息?”
諸葛云連忙開口問道。
他不是不相信秦昊。
而是因為,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驚人!
秦昊雙眸寒芒閃爍,冷聲說道:“上一次,蘇放下南洋,就曾經親眼見過,倭寇和洋人在南洋的荒島上,在開采什么礦石!”
“而且,洋人占據了南洋的許多島嶼,在上面開辟種植園,從倭寇手中買大夏勞工過去,給他們當奴隸。”
“那些島嶼上的土地,都十分貧瘠!”
“若不是靠著鳥糞石這種頂級肥料,種植園根本不可能長出來東西!”
諸葛云只覺得眼前一黑,天旋地轉,幾乎要暈倒!
大夏是天國上朝,從百姓到朝堂勛貴,都有一種自傲印刻在骨子里面。
除了大夏之外,四方皆為蠻夷!
這些蠻夷之邦,居然遠涉重洋,來盜挖大夏的寶藏?
簡直是豈有此理!
諸葛云除了憤怒之外,還有震驚!
洋人和倭寇在盜挖鳥糞石。
因為這意味著,那些海外蠻夷,得知了鳥糞石的作用,可以提高糧食產量!
若不是皇上先知先覺,只怕整個大夏都會被蒙在鼓里。
甚至當地的官員,還會嘲笑倭寇、洋人,說他們愚蠢,千里迢迢,挖鳥糞回去。
卻不知道。
真正愚蠢的人是自己!
秦昊見到諸葛云魂不守舍,安撫道:“愛卿,你不用太過擔憂!”
“鳥糞石的產量極大,倭寇和洋人也是剛剛開始,盜走的鳥糞石,只是九牛一毛!”
“不過,朕必須立刻派靖海水師下南洋!”
“如果再拖下去。”
“一來,那些被販賣到海外的大夏百姓,多拖一天,都會有性命之憂!”
“二來,鳥糞石會被倭寇洋人盜挖,大夏損失慘重!”
秦昊徹底解釋清楚之后,諸葛云終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。
“皇上!”
諸葛云拱手:“臣徹底明白了!這南洋,非下不可!而且越快越好!”
“哪怕是多拖一天,大夏受到的損失,都不可估量!”
“不過,臣還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您為什么只是將此事告訴臣。而不是在朝堂上公之于眾!”
“臣等雖然是文臣,卻也有血性!”
“若是知道倭寇和洋人如此可惡,那么必定會支持皇上,下南洋,征出云!”
秦昊神情凝重,道:“你可知道,朕向出云派遣不少東廠暗衛,作為內應?”
諸葛云點頭:“臣略有耳聞。”
秦昊繼續道:“那你覺得出云國都是傻子嗎?他們就不會向大夏派遣奸細?”
諸葛云身體一震,愕然道:“皇上,您的意思是,朝堂之上,百官之中,可能有出云奸細?”
秦昊搖了搖頭:“不是可能,是必然!”
“高麗自稱大夏孝子,都秘密安插了太監在皇宮,竊取大夏機密,甚至謀害太子,嫁禍給謝紫煙。”
“何況,出云國這逆子?”
“兩江總督柳青云,跟倭寇的關系密切,狼狽為奸。”
“你想想看,朝堂上的大臣之中,有沒有倭寇的內奸?”
諸葛云神色大變,一時無語。
皇上這一番話,雖然是推測。
但是,推測的合情合理,有理有據。
倭寇狼子野心,對大夏江山垂涎多年。
他們不往大夏安排奸細,那就怪了!
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,必定有倭寇的奸細。
若是皇上將鳥糞石的消息放出去,會發生什么?
一來,被販賣到南洋的大夏勞工,一定會有危險。
二來,倭寇得到消息之后,一定會更加猖獗,瘋狂盜挖!
得不到就毀掉!
放火燒、火藥炸...
倭寇天性卑劣,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!
所以,鳥糞石的秘密,在靖海水師到南洋之前,一定不能泄露出一星半點。
諸葛云明白,皇上將這么重要的秘密告訴自己,是對自己的信任。
他感激涕零,躬身道:“皇上,多謝您對臣的信任!您要臣做什么...臣一定竭盡所能。”
秦昊拍了拍諸葛云的肩膀,道:“有你這句話,朕就放心了!”
“朕要征伐出云,百官雖然表面答應,一定會陰奉陽違。”
“朕要你出面,彈壓百官!”
“朕不想聽到任何反對的聲音!”
諸葛云躬身:“臣遵旨!”
秦昊面露欣慰之色,道:“時辰不早,你先回去歇息吧!”
諸葛云行禮,正準備離去,忽然一拍腦門:“皇上,臣忽然想起一件事,不知道當說不當說...”
秦昊皺眉:“什么事?”
諸葛云開口道:“臣聽到一些傳言,靖海水師正在征兵,抓緊時間操練。”
“水師的艦船越來越多,已經初具規模。”
“可是,將士們的士氣,卻不怎么高!”
“甚至水師之中,怯戰的情緒很嚴重。不少將士認為,大夏如果遠征出云,必定是慘敗的下場。”
秦昊一聽,不由笑出聲來:“大夏慘敗?這種言論,簡直是可笑到極點!”
“出云國的艦隊,接連在大夏近海全軍覆沒!”
“南洋侯蘇放僅憑兩艘大夏龍船,就直接炮轟出云京都,逼迫倭寇簽訂了停戰協議,天價賠款!”
“若不是倭寇的運氣好,找到了佐渡金山和石見銀山這兩個大寶藏。”
“出云國的經濟早就爛了!”
“朕甚至不需要出手,出云國都要陷入內亂,自己就要亡國!”
“反觀大夏,四海升平,百姓安居樂業,大夏虎賁更是所向披靡,接連滅匈奴、高麗等國!”
“至于靖海水師,大夏龍船就有幾十艘,還有其他艦船不計其數,上面搭載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神武大炮!”
秦昊對靖海水師極其自信。
如果說,陸軍靠的是一腔血勇。
那么,海軍靠的就是兩個字——燒錢!
為了打造靖海水師,秦昊不知道砸進去多少真金白銀,甚至連大夏國庫都被掏空!
“朕不是自夸!”
“靖海水師,天下無敵!”
“別說是小小倭寇,就算是西洋艦隊,在大夏的堅船利炮面前,也不堪一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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