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也不早了,要不要一起回去?”
在綜藝中,嘉賓受傷的畫面其實不太適合播出去,嬰寧也是想到了這里,便沒有說出自己受傷的事情。
此時,周圍的人都不知道。
賀知謙提了一句要回小屋,攝影師和導演組的員工根本不會反駁他。
反正今天拍到的素材也不少了,尤其是跟著的沈晏和嬰寧的攝影小李感覺自己拍的素材,已經完全足夠了。
雖然一直跟著賀知謙和趙若若那組的攝影師,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,但是自家boss都下令了,他也只能跟了上去。
*
回到了小屋。
正巧陳卉和陸喻舟也回來了,幾人在客廳簡單打了招呼。
之后,嬰寧以今天太熱玩的有些暈的說辭,在沈晏關心的眼神中回了房間。
“主人,你傷口疼不疼?”
“要不要,小7給你屏蔽一下痛感?”67擔心的問道。
正躺在床上的嬰寧,正卷起了自己一縷墨發,將發絲纏在了指尖之上。
“小7,不用屏蔽。”
其實,今天撞到的傷口只是看著有些紅腫,大片的淤血有些駭人。
實際上并不是大傷。
但是偏偏是這點小傷,讓她發現了賀知謙的奇怪之處,他仿佛對過于完美無瑕的收藏品,有著不可壓制的深淵欲望。
掩蓋極深,不像是平常的清雋倨傲模樣。
是...
【控制欲嗎?】
她想到這里,烏發凌亂的女子,躺了下去,如同攤開了一幅墨景山水圖。
......
賀知謙確實有些不為人知的喜好。
他追求完美...
極致的美。
完好無瑕的瓷器,巧奪天工的名畫,雕工精湛的翠色琉璃瓶,都是他素日的珍藏。
世界上絕大部分的東西都是有缺陷的,才顯示出了無暇的珍貴之處。
他沉溺于其中,但是賀知謙又對自身的要求極高,他不能這么將自己的性格缺陷就暴露在他人面前。畢竟,
他...
也得是完美的。
那些偷偷埋葬在冰川之下的偏執隱晦,只能存在于暗無人煙的角落中,等到夜幕降臨無人喘息之時,將他完全的俘獲。
*
咚咚咚。
幾聲門響,嬰寧打開門,就看到了端著餐盤的小少爺。
沈晏,看著她烏發中有不少的凌亂,臉色并不太紅潤。
心中有些低落:
【都是今天自己讓嬰寧陪著玩了太多的游樂設施,才會讓她那么不舒服。】
見他在門口墨跡了半天,都沒說話,還是嬰寧先開了口:
“沈晏,怎么了?”
【她連叫自己名字的聲音,都有氣無力了。】
“我就是...見你沒吃飯,所以來給你送一些晚飯。”
今天的晚飯是陸喻舟做的。
趙若若精神不佳,嬰寧又不舒服,做飯這個任務就落在了陸喻舟的身上。
餐盤之上,是沈晏用小瓷盤裝的兩樣菜品,還有單獨的一小碟鍋包肉。
“你今天不舒服,吃完飯再好好休息。”沈晏眼中有些愧疚。
“謝謝你,沈晏。”
“沒事的,再說本就是我...非要你陪我玩了這么久。”
小獅子沉溺于白玫瑰的芬香,卻因為自己的肆意不小心劃傷了花瓣,現在正低頭郁悶著。
“沈晏。”清冷的聲音念出了他的名字。
“我今天挺開心的。”
沈晏低沉的眸子,聞聲抬起,看到了她鳳眸的淡淡笑意。
“一起去游樂場,很開心。”
他心跳再一次加快,那種在游樂場設施上,腎上腺素洶涌的出現在骨髓中每一處的感覺再次的出現了。
瘋狂的吞噬著他的神經。
小獅子,立刻落荒而逃。
簡單吃了飯后,嬰寧看著空空的餐盤,拿出了手機。
六位嘉賓在昨天就被拉進了群聊中,她玉蔥般的指尖在群成員中滑看了一下。
陸喻舟。
她發送了好友申請,備注:虞嬰寧。
*
深夜,小屋中的攝影機也悄悄的關了機。
賀知謙走到二樓的時候,卻停了下來。
他看了看手中剛從導演組拿來的活血化淤的傷藥,微微垂下的眼尾再一次的被幽深籠罩,徑直走了過去。
輕敲了下嬰寧的房門。
細碎的腳步聲從門后傳來,他看到了烏發凌亂的少女。
“賀哥?”
“這么晚了,有事嗎?”
賀知謙垂下眼眸,深夜里的他清貴之氣散去了不少,反而有了讓人心悸的侵略性:
“我來看看你的傷。”
嗯,他只是來看她的傷。
聞聲,嬰寧才把剛才只開了一點縫隙的門,再次打開了。
賀知謙長腿一邁,走進她的房間。
小屋里的六間嘉賓房子都是相同的布局,他略顯熟稔的走到了小沙發處。
“賀哥,其實我沒事的。”
嬰寧走到了沙發處,并未坐下,只是站在了賀知謙的面前。
一人坐著,一人站著。
這個位置,賀知謙的視線很容易能注意到她小腿位置上的瘀傷,血污之色比起下午時候更是擴散了不少,白皙小腿像是被禁錮出了大片的吻痕。
曇花就連破碎一點的美麗,都這般美好。
賀知謙心中浮現了奇怪的想法。
明明她此刻不是無暇的,小腿的血痕如同烙印在她的皮膚上肆意的綻放,這種畫面讓他感覺到了意外的順眼。
素日里,他最愛的一幅宋代《月下夜曇圖》,也無法在此時與她爭艷。
但是,是少了些什么東西。
只差一點...
只差一點...
她,就可以接近極端的完美了。
......
矜貴的男聲出現:“我帶來了傷藥。”
賀知謙攤開手掌,上面正是他拿來的傷藥。
“如果不處理的話,應該很久才能消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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