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你是一個沒有教養的東西。”惡婆婆揚起手中的木棍,朝著盛之末的身上打了幾下。
“啊……啊哎,說不過就動手打人呀?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惡婆婆!”盛之末痛得縮著身子,卻不敢反擊。
惡婆婆站起身來,她走到火爐后面那個柜子前。然后對盛之末說:“滾過來。”
“又干嘛……”盛之末一臉極其不愿意的質問。
嘴巴不滿意,但舉止還算實誠。乖乖的走了過去!
“把這個柜子挪開。”
盛之末也不反駁,用力的將柜子推開。
在柜子的下面,明顯有一塊松動木地板的痕跡。
“打開。”惡婆婆示意他打開那個木地板。
他把木地板搬開,里面是一個布滿灰塵的箱子。箱子上的油漆都掉得沒色了,看得出來存放在這里的時間應該些有年份了。
盛之末在打開箱子之前,心里開始幻想著,惡婆婆在這箱子里面,一定存儲了大量的黃金,或者是錢財之類的。
她一定是因為自己只生了白杉一個女兒,她沒有兒子繼承家業。所以剛剛才會問他,關于‘媽媽’的一些問題。
她想要收他做干兒子吧?那樣她就有兒子了。而這些她一點一點積攢的財寶,肯定全部都會送給他這個干兒子了。
“呵……”盛之末想得可開心了,好像真的是現實一樣,開心得直接笑出了聲音來。
“喂,笑什么呢?”惡婆婆手中的木棍,拍打了一下盛之末的手臂。“開箱啊。”
“哦,好呢!”盛之末回過神來,一臉尷尬的向惡婆婆答應。
他揉了揉自己的手掌,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陳舊的木箱蓋子揭開。那雙本就不大的丹鳳眼,趕緊睜得大大的。
然而,當蓋子揭開的那一瞬間,他臉上燦爛的笑容,剎那間就消失了。五官都擰巴了起來,眼睛里的神色空洞又無神。
“這些是什么呀?”他無精打采的問她。
“其中最前面的兩本書拿出來,然后蓋上蓋子。”
惡婆婆命令了他一句,緊接著轉身回到剛才的搖搖椅坐下來。
盛之末雙手叉腰,長長的吐出一口氣。剛剛有多么的期待與興奮。此時就有多么的沮喪和無奈。
明明應該是滿滿一箱子金子的,怎么突然就變成了滿滿一箱子書了呀?
他拿起惡婆婆命令拿出來的兩本書,然后用腳踹關上箱子,繼而回到惡婆婆的身邊。
“喏,給你。”他一手插在腰間,另一只手把書遞給惡婆婆。
“坐那兒。”惡婆婆并沒有接過那兩本書,而是揚起手中的木棍,拍打了兩下對面的凳子,讓他坐在那里。
“……”他乖乖的坐下。
“把書打開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把上面的東西全部都背下來。
“什么?”前一秒盛之末還無精打采的,后一秒就像天塌下來了一樣,驚呼的質問。“我……我沒有聽錯吧?”他回頭嚴肅的盯著惡婆婆質問:“你讓我……把這上面的東西,全部都記下來?”
“不是‘記’,而是‘背’!”惡婆婆同樣嚴肅的回復他。
“呵……呵呵……”盛之末胡亂的翻看了一下書上面的內容,上面記錄著密密麻麻的文字。從目錄上來看總共是三百零九個。
總共的頁數是四百頁,這還只是第一本。
第二本里面的目錄,以及頁數相差得并不多。
“瘋了吧?讓我把這些東西都記……
都背下來?全部?有沒有搞錯?你當我是學生呀?
我為什么要背這些東西?還有你讓我背,我就得聽你的話背呀?
飯可以多吃,東西可不能亂背呀?尤其是像……像這么多的東西!”盛之末苦笑著,說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。
要知道他盛之末天不怕,地不怕,就怕老師逼他背書啦!
他要是能背,能讀。想當初他能被大哥逼得與父親一起去巴蜀‘歷練’,學習生活之苦的地步嗎?
“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,還知道全部啊?”惡婆婆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,沒想到這小子和白杉一個熊樣,一聽到讀書背書就嚇成了這樣。“等你把這兩本書背完之后,然后再去拿箱子里剩下的。”
“放屁,老子才不干呢。”盛之末將書重重的拍在桌子上,霸氣的怒吼一聲,手用力的撫去眼角那‘笑得’流出來的眼淚。
“啪”的一聲,惡婆婆一棍子打在盛之末的膝蓋腕上,他被迫坐回到了凳子上。
“老娘都還沒自稱為老子呢,你還敢在老娘面前充愣嗎?”惡婆婆用輕蔑的目光盯著他。“你背也得背,不背也得背。
老娘還不信,連你一個黃毛小子都治不了?”
“我就偏不背,你能奈我何?有本事你就殺了我,殺人不過頭點地,大不了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。”
“哼,有骨氣是吧?你不怕死是嗎?挺好!
紅蛇,你這么久都沒有開葷了。今日我就對你開個恩,去把那個叫沈婷瑄的丫頭給我吃了。”
“不行……”盛之末迅速抓住惡婆婆拿著木棍的那只手。“你不能這樣做,你不能威脅我。”
“老娘就威脅你了,你能怎么著?這無頭山是老娘的地盤。老娘要誰三更死,即使是閻王都留不到他五更。”
盛之末聽著門外‘嘶嘶’的聲音,他下意識的回頭,只見門上出現了紅蛇長長的身軀影子。
“惡婆婆,媽媽呀,我滴個親娘呀。就當我求求你了,不要這樣好不好?”盛之末跪在惡婆婆的面前,怨天叫地,甚至還脫口而出喊出了‘親娘’這樣的言辭。
“我跟你說,我就是一個廢物,讀書讀書沒成績,工作工作不努力。別說是讓我背書了,就是讓我張口用眼睛盯著讀一遍,我都會忍不住打瞌睡呀。
我求你了,收回成命吧!”
“你……你叫我什么?”惡婆婆驚異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盛之末。
“惡婆婆,我剛剛看了一眼,那是醫書吧,你是要傳授我醫術嗎?我沒那個天分,還是讓您的女兒白杉來繼承您的衣缽吧。”
“不是這個稱呼,是另一個……”惡婆婆強調著那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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