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冀州使者已經帶到。”
兵卒對著馬騰、韓遂雙手抱拳行禮道。
“嗯。”
馬騰擺了擺手。
兵卒立馬很懂事地退下。
房間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四個人。
馬騰、韓遂、賈詡,老趙!
“剛才情況特殊,這才不得已得罪了使者,還望使者勿怪。”
“使者還請落座吧。”
馬騰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,并沒有站起身來。
旁邊的韓遂和賈詡也都是一樣。
顯然,以老趙如今的身份和他背后所帶來的價值來講,還比不上程昱。
另外這是西涼與冀州的第一次正面接觸,他們也并不想維持住自己的風范,唯有如此才能在日后的討價還價中占據優勢。
老趙卻是不為所動,依舊站在原地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我可不敢。”
“剛才二位將軍不是口口聲聲要將我叉出去斬首么?”
“如今又擺出這副姿態,是何意?”
馬騰笑道:“剛才的確事出緊急,這才得罪了使者。”
“我們二人自罰一杯,向使者賠罪如何?”
說了,他倒上兩杯酒水,與韓遂一同飲下。
剛才他們那么對了老趙,便是個泥捏的難免也有幾分火氣。
而且現在的老趙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個人,還有他背后的冀州。
當然是要發泄一下的。
雖然是有些無禮,但是基本上也能接受。
老趙這才落座。
議事廳內的大體局面是,馬騰和韓遂坐在最上方的兩個主位上。
賈詡坐在下方左側,老趙則在右側。
并不是如之前那般,幾個人坐在一處。
韓遂舉起了酒杯,道:“為冀州使者來訪西涼,我們共飲杯中酒!”
馬騰、韓遂也都舉起了酒杯。
老趙略微猶豫了一下,還是將酒杯舉了起來。
不論他的心中如何氣憤,他都是帶著任務來的,始終要把完成任務當成他的第一要務。
然而,就在他剛剛將酒飲入口中的時候,臉上的神情卻在忽然之間變得有些奇怪起來。
不過他卻沒有多說什么,只是平靜地放下了酒杯。
但這一切卻沒有躲過馬騰、韓遂以及賈詡的眼睛。
“使者,這酒……可是有什么問題?”
馬騰問道。
老趙原本是不想談此事的。
他是來商議冀州和西涼的大事的,可不是來品酒的。
只是現在馬騰問起,他自然也不好不答,只好問道:“敢問將軍,這是什么酒?是涼州釀造出來的新酒嗎?”
這次輪到馬騰、韓遂以及賈詡一愣了。
什么涼州釀造的新酒?
這是什么酒,你這個冀州來的使者不是最清楚了么?
馬騰看了看杯中酒,如實道:“這是冀州酒,使者來自冀州,怎會分辨不出?”
“冀州酒?”
老趙笑了笑,神情也變得不屑起來。
冀州酒?
就這也配稱作是冀州酒?
之前許霄說過在他們掌控的幾個州郡之外,冀州酒造假問題嚴重,老趙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直到現在,不是就連馬騰、韓遂這樣的人物飲到的都是這種東西,更別說是其他的人了。
老趙還從腰間取下一個酒葫蘆來。
這是他可是他珍藏的好酒,就連他自己的存量都不是很多。
味道與尋常的冀州酒比起來要更好,而且還可能增強自身體魄。
經常飲用,腰也不疼了,腎也不虛了,堪稱男人的加油站!
對于老趙整日里就想著玩樂的人來說,這是必不可少的。
“若將軍飲下的是冀州酒,那我手中之物又是什么?”
老趙將酒葫蘆拿了起來。
馬騰看著老趙手中的酒葫蘆:“那是……冀州酒?”
老趙來自冀州,他手中的酒葫蘆里的自然是冀州酒,這個并不難猜測。
韓遂也道:“使者,可否讓我們嘗嘗究竟有何區別?”
老趙略微猶豫了一下,在場的也就三個人,不多。
他便是一人一杯也消耗不了多少。
反正這次等他回去之后,也算是立下了大功,還怕討不到酒喝?
于是,他點了點頭道:“自然可以,不過這酒么……卻是要我親自去倒。”
別問為什么,問就是之前經歷過一樣的事情。
他把酒交了出去,然后酒就沒有再回到他的手上,被順走了。
偏偏以他的身份,他不好去討要,他不要面子,許霄還要呢。
尤其在冀州,從某一方面來說他代表的也是許霄的一個方面。
再者,從進入議事廳之后,他已經注意那位儒生很久了。
自始至終都沉默地坐在一旁,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這實在是太罕見了。
尤其是如此重要的場合,馬騰、韓遂一定不會讓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坐在這里旁聽。
這一定是一個十分重要且厲害的角色。
現在有機會他當然要試著接觸一下。
對于老趙的這個特別的要求,馬騰和韓遂感覺有些奇怪,可也沒有多想。
他們可都是將軍,害怕老趙趁機行刺不成?
至于酒中下毒,更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許霄的好友老趙還在這里。
許霄會讓老趙為此送命嗎?
另外,許霄現在對他們二人出手,只會讓整個西涼都完全倒入曹操、孫堅、劉璋一方,而且不可更改。
這顯然不是許霄想要看到的。
于是,他們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。
老趙這才走上前去為馬騰、韓遂各自倒上一杯酒。
在走到賈詡面前的時候,他一邊倒酒一邊道:“先生看著面善,可否告知名諱?”
賈詡微微一笑,淡淡地道:“所謂名諱不過是一個代稱罷了,何足掛齒?”
說著,他拿起了剛剛倒滿酒的酒杯,鼻尖輕嗅,贊嘆道:“果然是好酒!”
老趙見狀也不好再多問,只好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也給自己倒上一杯。
“二位將軍、先生,我們共飲此酒!”
說完,一飲而盡。
可是馬騰、韓遂、賈詡卻只是舉著酒,并沒有飲下。
直到看見老趙沒有任何的異樣之后,才各自飲下。
酒才入喉,三人的神情就變得精彩了起來。
是詫異,是驚嘆,還有……陶醉?
冀州酒……原來這才是冀州酒!
那他們之前喝的那是什么?
馬尿?
可是,曹操派人送來的時候,不是說那是最上等的冀州酒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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