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州,鄴城。
皓月當空,灑下一片銀色。
許霄正與郭嘉坐在庭院里,沐浴著皎潔的月光一起喝酒。
對于他們二人來說,這都是極為少見的。
主要是許霄事務繁忙,要做的事情,實在是有些太多了。
但是,這幾日不一樣。
許霄面見了郭嘉從涼州帶回來的謀士賈詡。
原本,許霄的意思是讓賈詡暫時當他的幕僚,待日后立有功績之后再做提升。
可是卻被賈詡以年事已高為由拒絕了。
無奈之下,許霄只好提議讓賈詡進宮輔導劉辯,在劉辯的身邊幫忙處理一些事務。
賈詡欣然應允。
然后就有了現在的局面。
許霄將那些算不上有多重要的事情,全部推到了天子劉辯那里。
反正有賈詡在,他也不害怕會出什么差錯。
自己則自處理重要的事情,時間自然節省了不少。
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么多空閑的時間。
天色還算不得太晚,許霄就與郭嘉坐在一起飲酒談笑了。
不過,說是飲酒,他們其實還在等一個人。
一個就算是天色有些晚了,也一定會來的人。
果然,就在他們兩個坐在一起飲酒的一個時辰后,那個人來了。
不是賈詡,還能是誰?
只是現在的賈詡多少是有些不悅。
他發現他上當了,還是大當。
他不愿在許霄的身后當幕僚,其實與之前不愿意接受馬騰、韓遂是一樣的。
他根本不想參與太多的政事、軍事。
只想安安穩穩地在這個亂世中活下來,那就夠了。
這也是他來到冀州的原因。
所以,在許霄提議讓他去天子身邊輔導、幫忙的時候,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。
既然來到了冀州總是要做事的。
在天子的身邊幫忙,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閑職。
歷朝歷代都是這樣。
只需要在特別的地上,指點上幾句就夠了。
當賈詡聽到許霄提議讓他去天子身邊的時候,他甚至以為許霄是想成全他。
只是沒想到,事實卻是那么地殘酷……
這天子是真不干事啊……
什么事都要他來做。
而且還時不時找不到人。
要知道,許多周折、公文可不是他想看就能看的了的。
那得皇帝在身邊看著才行。
于是,處理事情的人是賈詡,找小皇帝的人是賈詡……
一天下來幾乎沒有空閑。
他這把老骨頭都快散了。
如這種情況,許云逸會不知道嗎?
不可能!
許云逸絕對知道,這擺明了就是為他設下的局。
而他想也沒想就直接跳了進去。
今天晚上他來,就是告訴許霄,他不干了。
愛咋咋地!
再來幾天他可受不了。
“文和先生,快請落座。”
郭嘉遠遠地朝著賈詡擺手道。
賈詡大步走了過了,坐下,沒有行禮。
許霄明知故問道:“文和先生,這是發生了何事?竟惹得先生如此不快?”
旁邊的郭嘉笑而不語,只是拿著酒杯在佯裝飲酒。
賈詡輕嘆一口氣道:“丞相明知故問,便不要再戲弄賈詡了。”
“賈詡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這么折騰。”
“哦?”
許霄佯裝詫異道:“莫不是陛下太過任性,惹怒了先生?”
“先生放心,明日我便進宮去與陛下談談,這樣的事以后絕不會再發生的。”
“陛下畢竟還年輕,哪有不做錯事的時候,還望先生多多擔待。”
“以后在天子的身邊……”
“別別別別……”
許霄一句話,直接讓賈詡連連擺手。
“丞相就放過賈詡吧,我愿意在丞相的身邊當一個幕僚,幫丞相出謀劃策,行嗎?”
“千萬別再讓賈詡進宮去輔佐陛下了。”
說著,還對著許霄拱了拱手。
看來的確是在小皇帝的身邊遭受了不小的麻煩啊。
許霄強忍著笑意,略微猶豫了一下,勉為其難地答應道:“好吧。”
“既然文和先生如此抗拒,那自明日便不去皇宮了,就在我身邊當一個幕僚,若是無事,先生便在府上或者是想去何處便去何處。”
“若是有事,我只會派人去請先生。”
“這樣如何?”
“好好好。”賈詡答應了下來,又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原本他想的是來到冀州便安穩下來頤養天年就算了。
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許云逸的謀劃。
還狠狠把他坑了一通。
偏偏他還沒法多說什么,誰讓他不知深淺,直接答應了要進宮去幫天子處理事務的。
了卻了這件事,三人坐在一起,才談起其他的事情來。
許霄給賈詡倒上一杯茶水,笑問道:“如今我們與曹操、孫堅、劉璋南北對峙,局勢暫且僵持,不知道文和先生可有計策來破解如今的均勢?”
賈詡看了許霄一眼道:“如何破解,丞相不是想到了。”
“發往豫州曹操處的詔書不是已經寫明了應對之策么?”
“既然硬碰硬沒有碾壓之勢,那就想辦法讓敵人從內部混亂起來,再從中尋找機會。”
在他處理的政務之中,有一些奏章寫的是這方面的事情,賈詡是幫忙處理的,自然也就知道一些。
一旁的郭嘉插話道:“這是我們的計謀,許云逸問的是文和先生的謀略。”
賈詡略微猶豫了一下,然后道:“其實丞相的謀略已經十分完美,直接掐住了曹操的命門。”
“若要想出其他的計策,恐怕還比不上如今丞相所用的計策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們與其另尋計策,不如將這一條計策用到底。”
“曹操這里用了,孫堅、劉璋那里難道就不能用了嗎?”
“一個勢力的內部總是盤根錯節,非常復雜,想要從中尋找爭端來挑撥,并不困難。”
“不是嗎?”
許霄、郭嘉彼此對視了一眼均是微微點頭。
他們共同舉起酒杯來。
“文和先生,實不相瞞這也是在下與許云逸剛剛決定的計策。”
郭嘉笑道:“明日,我們將往江東、益州同時發去詔書。”
“只不過,他們這兩家可不是世子之爭,而是根據他們內部的情況,做出的全新的判斷。”
“之前,一直是他們三家在戰場上聯起手來對付我們。”
“這一次我們便要反擊,讓他們自己從內部先亂起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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