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借這狐貍做什么?”唐國公笑完問蕭玉銘。
蕭玉銘沒有隱瞞,把這兩天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。唐書儀跟他說過,這件事不用瞞唐國公。
而唐國公聽完他的話后,臉上帶著驕傲,為女兒的優秀驕傲。他道:“你母親把那柳家女藏在西山莊子上,我一直覺得是她太心慈手軟了,沒想到她是有后手。好,你母親這次計謀很好。”
蕭玉銘也是一臉驕傲,“我娘說,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,還叫一箭雙雕,弄好了說不定還能三雕。”
唐國公開心地笑,“讓你母親放開手腳干,定能三雕。”
“只是...柳璧琴這次是必死無疑了,就怕我哥到時候....”蕭玉銘有些擔憂地說。
“無礙,”唐國公擺手道:“他若是連這樣的小坎兒都過不去....”永寧侯府的世子就該換人了。
后面的話,唐國公自然不會當著蕭玉銘的面講,他轉移話題又道:“你將要成年,馬上就是大人了,性子要收一收。你大哥是長子,可以襲爵,你就要努力一番了。
但我與你母親都會為你謀劃,你母親想讓你跟著向天河歷練,這只是第一步。你祖父和父親在西北經營多年,即使現在他們都去世了,那里的許多將領,還是認你們蕭家人的。
你自小頑劣,在外名聲不好,若是能跟著向大將軍歷練兩年,有個師徒名分,以后你去了西北更好展開手腳。不過,向天河那人性子拗,軟硬不吃。
他若是看不上你,你就去禁衛軍或者京郊大營歷練兩年,然后去西北。你也不用怕,到時候,我與你母親會為你打點好一切。”
蕭玉銘眼眶有些熱,他從不知道娘和外公為他打算這么多,自從父親死后,他也從沒再想過去西北軍。但那里曾經是他向往的地方。
“外公,您放心,我以后一定努力。”蕭玉銘很認真地道。
唐國公抬起蒼老的手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外公知道你是個好孩子。”
蕭玉銘有些不好意思,他娘和外公都喜歡用這一招。
“好了,去把這狐貍送到園子里吧。”唐國公道。
國公府的花園里,有個小動物園,里面有不少罕見的動物,如狐貍孔雀駱駝之類的,唐國公喜歡這個。
蕭玉銘朝唐國公行了禮,抱上紅狐貍往國公府的花園走。剛進去,就見唐二夫人和她的女兒唐五小姐,迎面走了過來。蕭玉銘連忙朝唐二夫人行禮,“二舅母安好。”
然后又朝唐五小姐行禮,“表妹。”
唐五小姐看到他懷里的紅狐貍,笑著說:“我說這狐貍去哪兒了,原來在你那兒。”
蕭玉銘過去把狐貍遞給他,“我抱出去玩了一圈。”
唐五姑娘抱著狐貍咯咯地笑,真是喜歡得緊。唐二夫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,又看向蕭玉銘問:“你倒是經常來府里,怎的這些日子不見你大哥?”
蕭玉銘不好說蕭玉宸受傷了,就道:“大哥在家讀書呢。”
“玉宸這孩子也是,咱們這樣的人家,哪用那般刻苦,看你大舅舅二舅舅,連舉人都不是,不也是朝廷大員。”唐二夫人道。
蕭玉銘笑笑沒說話,這話讓他怎么接。他娘可是憋著勁讓他大哥科舉呢。
唐二夫人心里有事,又跟蕭玉銘說了幾句話,就離開了,蕭玉銘也回了家。
這邊唐二夫人出了花園,讓唐五姑娘自己回去,她去了唐大夫人的院子。唐大夫人正在看賬冊,兩人多年的妯娌,關系又不錯,她就沒有起身,直接讓唐二夫人坐了。
“大嫂,我跟你商量件事。”唐二夫人小聲道。
唐大夫人見她表情認真,又一副事情很重要的樣子,就擺手讓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出去,屋里就剩兩人,她道:“你說。”
唐二夫人湊近了唐大夫人兩分,壓低聲音說:“你說我們小五跟玉宸如何?”
唐大夫人聽了她的話,驚得嘴巴張了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,“你瘋了不成?你是親娘嗎?”
“我怎么就不是親娘了?”唐二夫人很不理解,唐大夫人為何如此大的反應,她道:“小五跟玉宸是親表兄妹,玉宸那孩子樣貌自不用說,也算是老實本分。書儀的性子我們也知道,小五要是嫁到侯府,定然不會被欺負。”
唐大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“別人不知道玉宸跟柳家那個是怎么回事,我們能不知道?玉宸對柳家那個丫頭是情根深種,這輩子能不能走出來都說不定。你想你閨女嫁這樣一個男人?”
“那柳家女不足為懼。”唐二夫人被唐大夫人說得少了些底氣。
“柳家女不足為懼,我們懼的是,整顆心放在一個女人身上的男人。”唐大夫人呼口氣輕聲跟她分析,“我們嫁女兒不怕沒有心的男人,就怕一顆心只有一個女人的男人,你知道嗎?
男人心心念念只有一個女人,能為那個女人生,能為那個女人死,為了那個女人能做一切我們想不到的事情。前些年,許家那個癡情郎,為了他的心頭肉要休妻的事情,你忘了?”
“這...這...玉宸應該不會吧,小五可是親表妹。”唐二夫人被說驚了。
唐大夫人哼了一聲,“親表妹又能怎樣?”
唐二夫人捏著帕子沉思,唐大夫人緩了口氣跟她說:“當然,這些都是我的猜測,玉宸也許不會,但萬一呢?你敢賭那個萬一嗎?”
唐二夫人搖頭,唐大夫人又道:“你也別跟書儀提,我估計她也不會同意。不是看不上小五,她估計也怕玉宸會辜負了小五。”
“我...我再想想。”唐二夫人起身匆匆地走了。
她之前沒有想那么多。覺得蕭玉宸以后是永寧侯,她女兒嫁過去就是下一任永寧侯夫人,又有親姑姑照看著,蕭玉宸也不是胡鬧的性子,覺得這門親事真是再好不過。現在想來,確實不是很好。
得再好好想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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