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御宸看著池染的樣子,心里微微有些暖意。
“各位董事,席總是個什么樣子的人,我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,雖然各位對我一定是有所偏見的,但是對于御宸就沒有必要了吧,一起共事這么多年,信任還是有的。”
池染站在前面,幫席御宸講話。
“更何況,如果不是我一直拉著他不讓他登機,他也會上去的,而作為墨伊集團的總裁,我想他出現的狀況一定是更多。”
池染有條不紊的幫大家分析,席御宸是眾矢之的,如果現在不幫他說話,那自己便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了。
“這種事情,我們怎么曉得呢,說不定和席總串通好了,做好事情,大換水,直接把我們換掉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一個董事一邊扶著扭傷的脖子,一邊說道。
席御宸本來還做著讓步,但是池染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,大家還是這樣,他便不想忍了。
“就算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,你也該換下去了,已經在墨伊集團呆了四十年,請你自己捫心自問,除了做一個最年長的,你還有什么功勞?”
席御宸說話的聲音沉穩有力,像是一片平靜的海,底下卻是波濤洶涌。
池染一聽話似乎不對勁,便拉著席御宸小聲提醒。
“現在還不必撕破臉。”
席御宸拍拍池染的肩,示意沒有關系,便直接看著另外幾位董事說道。
“因為在座的各位都是年事已高的,我不想說些難聽話,也想讓大家過一個安穩的晚年,但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忍受下去。”
觸碰一次底線可以,但是每一次都在嘗試觸碰新的底線,怕是覺得自己好欺負了吧。
“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?我在墨伊集團辛辛苦苦幾十年你是沒有看到嗎?”
那董事直接急了,面紅耳赤的逼問道。
“除了把自己家的人帶過來,安排一個好職位,你還做了什么?”
那個一直作妖的董事明明就是仗著早年和席老關系好,借了些錢給公司周轉,錢早已經是還了。
恩情也報答了,這個人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不走了。
席老覺得過河拆橋難為情,便把他留下來當一個小股東罷了。
池染自然知道這些董事的脾氣和在公司里面的真正貢獻,但有太多因素,沒有辦法去做好多事情。
這次席御宸直接撕開臉去說,也確實讓池染大吃一驚。
為首的那個董事被席御宸說的啞口無言,直接假裝身體不舒服,去叫醫生離開了。
其他的幾個董事,見席御宸這次是玩真的,便也不敢再多說什么,只能安安靜靜的休息著。
席御宸環視了一周,再也沒有不和諧的聲音,便拉著池染的手。
“池染,我們回家吧。”
池染點點頭:“好。”
路上,池染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席御宸:“御宸,你真的沒有關系嗎?”
席御宸搖搖頭,望著窗外,笑著說道。
“其實,這些董事我已經忍了很久了,不作為還指手畫腳,對你也是很不好,還留他們在這里干什么用。”
池染點點頭:“確實是,只是現在直接說開了,會不會有點早?”
“不早了,父親對我們已經如此,還能指望這些董事做什么,更何況他先動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