類似的一幕發生了。
御陵府起初故作糊涂,不承認搶奪了云家之物,要將陳青源與云清墨趕走。
后來,陳青源再一次動手。
用一雙鐵拳將御陵府的太上老祖暴揍了一頓,僅是十余拳,差點兒將大乘巔峰的老祖給送走了。
面對這種狀況,御陵府哪還敢撒謊,連忙將掠奪的東西全部奉還。
如果是一些已被消耗的珍藥寶石,那就直接折現,變為靈石。
總之,為了將陳青源送走,了斷這次事件,御陵府那是相當配合。
就這樣,兜兜轉轉了半年,陳青源打了五家一流勢力,將很多的古墓之物奪回。
云清墨欣喜若狂,而后又略微擔憂。他看不透陳青源,不清楚對方的真實意圖。
一開始,陳青源說尋回了云家之物,打算借取一段時間,參悟一番。
可是,實際情況截然不同。
對于這些物品,陳青源毫無興趣。
不是云清墨多心,而是真的很疑惑,憂慮不已。
“你把最近學的那些本事,耍出來看看。”
一處荒涼的平原,陳青源看著悟道結束的云清墨,提出了這個要求。
“好。”云清墨微微一怔,并未拒絕,開始施展祖宗留下來的一門上乘劍術。
劍術高深,這些日子僅可悟到一些皮毛。
不過即使是一點皮毛,也讓云清墨受益匪淺,實力增加了不少。
“鏘——”
拔劍出鞘,劍隨心動。
努力將學到的劍招舞出,再加上自身領悟的劍意,于虛空中挑出劍花,于地面上留下了長長的劍痕。
揮劍的動作行云流水,已至返璞歸真之境。
世人所知的劍道境界,一共四重。
登堂入室、人劍合一、返璞歸真、無劍之境。
云清墨沒有名師教導,僅是自己瞎琢磨,能到了返璞歸真的層次,十分難得。
然而,這在陳青源看來卻很平常,眼里毫無波瀾,神色淡漠。
其實,還有第五重劍道境界,不被世人知曉。
劍道通神!
普天之下,能修煉到這一步的劍修,目前不超過一掌之數。
長庚劍仙自當是一位,陳青源亦是如此。
別看陳青源的本命道兵是一件銀槍,對于劍道很是精通。而且,不只有劍道,還有陣法、體術、指法、拳術等等道術法門。
“停下。”
陳青源叫停了正在舞劍的云清墨,眼神平淡。
“請前輩指點。”
云清墨抱拳一禮,客套了一句話。
一直以來,云清墨都當陳青源是一個體修大能,不認為他對劍術有何造詣,說出這話是出于禮貌罷了。
“指點?”陳青源的眼里其實有幾分失望,確實要好好教導一下:“我對你的評價,就兩個字,不行!”
本想說廢物,但念頭轉變了一下,還是委婉一點兒比較合適。
“不行?為什么?”
云清墨自認為劍術有所精進,不同意陳青源的這個觀點,欲要求個緣由。
“你初入返璞歸真之劍境,最重要的不是去記住那些劍招,而是去參悟劍意。”
剛剛云清墨的舞劍動作確實好看,但有形無意,少了本源。
劍道一脈,在意不在形,云清墨完全搞混了。
“我知道劍意最為重要,可我只能從劍招入手,先學劍招,再悟劍意。”
多年來,云清墨都是這種辦法。
“錯了。”陳青源否定了這個辦法。
“哪錯了?”云清墨抱有一絲懷疑:“前輩,您雖然很強,但畢竟是體修,對劍道的理解應該不會很深吧!”
“今天,我教你一招。”
陳青源話音剛落,便抬起右手,食指輕輕一勾。
原本被云清墨緊握著的寶劍,錚鳴了幾下,直接掙脫而出,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了陳青源的手里。
“怎么會?”
見此情形,云清墨目瞪口呆。
寶劍自動離主,卻非陳青源以強硬的手段而取。
腦子一片空白,不知所措。
“瞧好了,我只教你一次。”
說著,陳青源提劍一揮。
簡單的一抹劍芒劃過虛空,飛向了前方的一座大山。
“唰——”
一剎那的劍光閃爍,而后歸于平靜。
沒有驚天動地的轟鬧聲,那座大山看似完好無損的立在原位,仿佛什么沒有發生。
云清墨總歸還是渡劫修士,起初確實很疑惑,但很快發現了異常之處。
大山雖然立著,但已被分為兩半。
殘留的劍意成了山體的一部分,只需揮劍之人一個念頭,劍意爆發,即可將大山摧毀成粉碎。
而這,還是陳青源隨手一劍,沒動用任何的靈氣。
“這一劍好像是......”云清墨愣了許久,從須彌戒拿出了一枚玉簡,神識探入其中,里面刻存著上乘劍術的全部招數和參悟之法:“元衍劍術的圓滿之劍!”
遠處那座高山的情況,正如元衍劍術記載的一模一樣。
寶劍所指之處,一念則斬。
“前輩,您怎么會這一門劍法?”
云清墨瞪著雙眼,顫音問道。
“剛剛看你舞劍的時候,順帶學會的。”
陳青源輕描淡寫的回答。
“不可能!”云清墨破音大呼,根本不信。
“大多數劍修確實是以劍招入門,但我從不學劍招,只重劍意。”陳青源將修煉劍術的心得說出:“意通,則劍法大成。”
“前...前輩,您不是體修嗎?怎么還會劍術?”
云清墨真不相信陳青源瞧了一眼自己舞劍,就學會了一門上乘劍術。可是,陳青源這般嚴肅的表情,讓其不得不信,
滿面都是濃濃的驚色,說話時嘴唇在不停發抖。
“誰說體修就不會劍術了。”
陳青源反問一句,平淡的語氣,卻如一道驚雷炸響,轟擊在了云清墨的心臟位置。
“我......”云清墨啞口無言,呆若木雞。
“記住我揮劍的那一瞬間,慢慢去領悟吧!”
有些東西,只可意會不可言傳。
即便陳青源很想教導,也得看這小子有沒有那個悟性。
云清墨沒有回話,呆愣于原地,估計要很長一段時間才可回神。
許久,云清墨的眼神逐漸清澈,雖沒弄懂,但最起碼找準了方向,以后的時間還長,有的是機會。
從這一刻起,云清墨看向陳青源的眼神變得無比炙熱,仿佛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寶藏,難以冷靜。
“收起你那渴望的眼神,你我又不是師徒,教你一招已經破例了。”
陳青源正在飲酒,轉頭而視,似笑非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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