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落內的氣氛有些凝重。
如今的情況并不簡單,無論是常闌的態度還是天湖派的詭異,都像是有什么陰謀在暗中準備一樣。
他們直直的闖入此間,多少有些倉促了。
“明天我硬闖出去,將消息帶給師父他們。”
呂浩然站了起來,神色嚴肅。
“你覺得你是常闌的對手?”付仁瞥了他一眼。
前者皺眉:“再怎么樣我也是兩儀派的人,他應該不敢殺我吧?”
若真打起來的話,他肯定是沒有任何勝算的。
畢竟常闌光是在五境都已經沉淀了多年,實力要比那些初入五境的武夫都要高深不少。
他才四境,又怎么可能是對方的對手。
“你那樣做就完全等于撕破臉了,如果他們真的是在準備什么陰謀,殺你是防止走漏風聲最簡單的方法。”付仁冷聲提醒道。
一聽這話,呂浩然頓時有些為難了起來:“走也不是,那我們留在這里能做什么?”
“明天看看情況,如果常闌不讓我們下山的話,只能說去游山玩水,再找機會跑了。”
付仁沉吟后開口。
幾人點了點頭,現在也只能這樣了。
借口游山玩水然后跑路的確是個辦法,就看常闌會不會留下什么后手了,比如說親自跟著他們。
那樣的話,想跑都沒辦法跑。
“行了,呂兄先去運功處理一下摔傷的巴掌印吧,不然挺顯眼的。”
付仁揮了揮手說道,加重了“摔傷”二字。
話音落下,呂浩然頓時臉龐一紅,又看了一眼白妙竹后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住所。
白妙竹屈膝行禮,也不作多留。
付仁回了自己的住所,這一夜也未曾入睡,只在思索這天湖派如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,到底跟偽妖心是否有關系。
還有,為什么那個神秘人會消失的這么快?
“如果那個神秘人是常闌的話,他沒必要躲起來,直接出手殺了我們都行,但他沒有……”
看著桌上搖曳的燭光,付仁陷入了沉思。
“難道他在擔心什么?”
“擔心未能成功將我們所有人都殺死,從而導致走漏了風聲?”
可他究竟要隱瞞什么呢?
想了很久他也想不明白,索性就不再去想。
反正明天再看情況,如果避免不了要打上一架的話,自己諸多手段齊出跟顧思恒等人聯手之下,未必不能將一位五境武夫斬于馬下。
當然,前提是只有常闌一個人。
要是其他天湖派的弟子也一擁而上的話,那就沒有那么簡單了。
搖了搖頭,付仁盤膝而坐,運轉起了百川功。
這功法渾厚無比,真氣生生不息仿佛沒有窮盡一般。
越是練的久了,他就越是深感強大,近些日子百川功已經更近了一步。
海量的真氣取之不竭就算了,在呼吸法相輔之下,還能保證這些真氣的精純而不駁雜。
這就讓付仁根本不怕與人對戰是真氣匱乏而敗,只要還有力氣運功,那他如今的真氣就完全用不完。
只是不知道想要達到五境的氣若游龍、聲如虎嘯之境界還要多長時日。
若是他如今有五境的實力了,又何必在這么為難,直接提刀架到那個常闌的脖子上了都。
……
一夜無話,朝陽升起之時,院子的門被敲響。
是天湖派來送飯的弟子,同樣也是神色疲倦,好似很多天沒有睡覺了一樣。
付仁一開始還沒發現,接過飯盒的時候才皺了皺眉,開口詢問。
“兄臺昨夜做了針線活不成,怎么如此萎靡?”
那弟子搖了搖頭,打了個哈欠道:“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,啥也沒做,就累挺。”
“不說了不說了,回去補覺去了。”
他擺了擺手,一邊打哈欠一邊離開。
付仁瞇眼,不著痕跡看了一眼門口兩半站著的胖瘦二人,見他們同樣頂著黑眼圈后便關門走了回去。
不對勁。
十分得有九分的不對勁!
這些人怎么著也是武夫,一個個怎么都跟十天八天沒睡覺一樣?
而且這場景……當初在蒼梧縣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?
那些人因為晚上被血妖操縱了而不自知,一個個都是滿眼疲倦,與如今天湖派這些人情況極為相似。
“難道這里也有一頭血妖存在?”
付仁目光凝重了幾分,來到正堂,呂浩然等人看他神色不對,不由得開口問發生了什么。
他將自己的猜測和天湖派眾人的表現說了一遍。
聽到此情此景與蒼梧縣極為相似時,眾人不由都是神情嚴肅了起來。
“那這么說,他們晚上是不是也一個個主動排著隊送死?”呂浩然皺眉,又搖了搖頭。
“不對啊,門口的那兩人對于晚上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,甚至還經常下山去跟女人打架切磋呢。”
付仁摸了摸下巴,沉思了起來。
這樣來看的話,情況似乎又與當初有些許不同。
之前六隊的鎮靈使記憶是錯亂的,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只有死了很多人之后,他們才會重新清醒,讓他們感覺就好像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。
“你們三個有沒有什么身體不適的感覺?”
付仁忽然抬頭看著他們三個問道。
顧思恒幾人面面相覷,隨后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一點事都沒有。
“先生……”
而就在這個時候,小草弱弱的喊聲傳來。
回頭看去,她正有些虛弱的站在門口,氣色虛浮,似是一夜沒有睡好般。
三人的目光同時一怔,隨后迅速凝重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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