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場斬首那天,煙霧彌漫后,易水寒閃身到母親身邊,帶著她飛到蕭清音所在位置。
蕭清音還蹲在地上。
他拍拍她的腦袋,示意她起來。
蕭清音卻對著他的咽喉揮匕劃來。
易水寒緊急避開,電光火石間,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樣。
那不是蕭清音,只是個身形和她差不多,面貌有幾分相似的人。
他驚詫不已。
就在剛剛,蕭清音還站在這里,怎么一眨眼就換了個人?
他在法場搜了一圈,沒找到人,只能先帶著母親離開。
劫法場一事引起了成泰帝震怒,他立刻派兵包圍忠勇侯府、靖安侯府和傅鈞石的大將軍府。
但撲了個空。
他們早就撤離了。
成泰帝怒不可遏,讓御林軍在京城挨家挨戶搜尋。
三天后,他帶著南五營的人奇襲皇宮,把成泰帝拉下了龍椅。
他還在乾坤宮里發現了一個地下室,里面關押著一個形容枯槁,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。
這人和成泰帝長著一模一樣的臉。
他才是真正的司徒煜。
易水寒把他帶到成泰帝面前時,成泰帝被鴉片煙掏空的身子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。
他掙脫易五的束縛,沖到司徒昱跟前,試圖掐死對方。
但被易水寒攔住了。
成泰帝跌坐在地上,癲狂大笑。
笑停后,他冷冷地看著易水寒。
“你知道嗎,朕一出生就被抱離皇宮,當做替身培養,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,只有個代號。”
“朕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替身,毫無怨言地接受各種殘酷的訓練,為了吃上一碗紅燒肉,和其他死士以命相搏。”
“直到有一天,我意外得知真相。”
“從那一刻起,我就發誓要奪回自己的東西。”
二十四歲那年,他做到了。
他把司徒昱抓了起來,自己則取而代之。
剛開始,沒有任何人懷疑,包括從一開始就放棄他的母妃。
但隨著奪嫡之爭日益激烈,他力不從心,打算劍走偏鋒之時,忠勇侯云慎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試探了幾次后,和他分道揚鑣。
他知道,云慎才是司徒昱心中最敬仰的人,父皇都遠遠不如。
他取代司徒昱后,也想要和云慎建立亦師亦友的關系,以證明他并不比司徒昱差。
但他失敗了。
這讓他尤其痛恨云慎。
云慎因此成了一根梗在他喉嚨里的魚刺。
他存在一天,就提醒他一天,替身就是替身,永遠成不了正主。
所以他大權在握后,毫不猶豫地利用韋應除了云家軍。
易水寒對他的經歷和心路歷程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他把朝臣召集起來,把成泰帝冒充司徒昱之事和他坑害云家軍之事公之于眾,隨后以叛國罪斬了成泰帝。
三皇子則被判了謀逆罪,和成泰帝一起斬首。
貴妃在三皇子受刑當天就吞金自殺了。
司徒昱坐到了皇位上。
但他被成泰帝折磨了這么多年,精神和身體都虛弱不堪,沒有足夠的精力處理政務。
便封了易水寒為攝政王,替他統籌所有事務。
易水寒一點都不想接這擔子,只想把蕭清音找回來。
白慕笙是和蕭清音同一天消失的。
他百分百肯定,蕭清音肯定是被白慕笙帶走了。
但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,不管他派了多少人手搜查,都找不到任何他們的蹤跡。
直到這天,他看到了江南水師提督遞上來的折子。
這位水師提督特別愛說廢話,一點破事兒也上奏。
易水寒已經看過他好幾個諸如有個婦人生了三胞胎,有個新奇水果很好吃,今天有日暈之類的折子。
要不是人不在跟前,他早就把人揍一頓了。
一天天的,凈關心些亂七八糟的事,到底有沒有好好操練水師。
今天這個折子同樣寫了件獵奇的事兒。
“陛下,江南好幾處碼頭的螞蟻拼出了同樣的花紋:sos,甚有趣。”
sos!
易水寒霍地站了起來。
蕭清音教過他這個單詞,這是國際通用海難求救信號。
他立刻明白,她是被人白慕笙從海路帶走了。
難怪他怎么搜都搜不出來。
易水寒欣喜若狂,立刻讓人寫了道圣旨,帶著圣旨飛回府里,對永安侯道:“老頭子,你幫我頂一陣子,我去找我媳婦兒。”
永安侯:“!!!”
攝政王是隨便能頂的嗎!
他是駙馬!
禁止出仕的駙馬!
他沒好氣道:“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,我是能碰政務的人嗎?”
易水寒“啪”地把圣旨拍他桌上,“圣旨在這,你被臨時征用了。”
說完他就一陣風似的走了。
永安侯目瞪口呆。
反應過來后,他破口大罵:“逆子!你想擾亂朝綱嗎!快給我回來!”
他吼得再大聲易水寒都聽不見了。
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,就騎著大白馬出門了。
經過忠勇侯府時,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飛到蕭清音的院子里,把那只正在樹杈上吃老鼠的貓頭鷹一塊帶走。
雕鸮嚇得膽子都快裂開了。
“狠呼!狠呼!”你這邪惡的人類想做什么!快放開小爺!
易水寒面無表情道:“去救你的主人。”
說完就把雕鸮塞進布袋里。
雕鸮連掙扎都掙扎不了,只能任由人類把它帶走。
心里狠狠記了一筆仇。
等它養的人類回來,它一定要狠狠告狀!
易水寒馬不停蹄地趕往江南沿海時,蕭清音所在船只已經抵達南越了。
上岸放風時,她又一次利用蜂蜜水和螞蟻留了好幾個求救信號。
白慕笙不曾察覺。
因為她離開席位時,地上只有零星幾只螞蟻。
這次停留的時間有點久,蕭清音發現船上補充的貨物多了不少。
“為什么這次補給這么多?”
她問白慕笙。
白慕笙回道:“這次我們可能好些天不能靠岸。”
蕭清音瞬間明白,他們還要繼續南下,抵達更南邊的半島,再從那里前往南丹國。
而不是從南越西側上岸。
這讓她有點焦慮。
易水寒就算能追蹤到南越來,也可能不知道她要被帶到南丹國。
要多留一點信息才行。
正當她準備用蜂蜜水多寫個英文字母時,一道熟悉的嬌媚女聲傳入耳中:“蔡幫主,南野島是我們紅旗幫的地盤,你們黑旗幫往那派人是幾個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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