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實說,有點想。
耶律婭當初在大熙京城時,是見過白慕笙的,但當時她看白慕笙跟看別人沒兩樣。
現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,對白慕笙在乎得不得了。
要不是她行動如常,蕭清音都要懷疑白慕笙是不是給她植入金蟲了。
白慕笙見她沉默,知道她被勾起了好奇心,笑道:“長公主七八歲時,一次野外狩獵,她在森林里迷了路,和護衛失散……”
迷路的耶律婭在森林里走了十幾天,靠蘑菇和野果充饑,還遇上了熊,差點被吃了。
筋疲力盡,奄奄一息之際,她在森林里遇到了一對母子。
這對母子因為遭人追殺,不得不躲進森林。
他們攜帶了干糧且會設陷阱捕獵,食物十分充足。
見到她后,邀她一塊吃飯。
耶律婭得以活下來。
她和這對母子相處了半個月,直到護衛找來。
分別前,兩人互留了信物,約好將來要在都城見面。
十五年后,他們終于在都城相會。
這時的長公主已經變得強大無比,不再是孱弱無能的小女孩。
小男孩卻成了病秧子,需要人照顧和保護。
于是他留在了她身邊。
蕭清音聽完后,一個字都不信。
“就算真有這么對母子,那個小男孩也不是你。”
她面無表情道。
“你根本沒有病,只是吃了毒藥。”
白慕笙眼里掠過一抹欣賞:“蕭蕭,你果然一聽就聽出來了。”
沒錯,那個小男孩并不是他。
他是偶然聽說有這么一件事,千方百計找到那對母子,從他們手上要來信物,冒充了那個小男孩。
蕭清音嘲諷道:“你費了這么大心機,是想圖謀西林?”
這人為了站在權力頂峰,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擇手段。
以前是犧牲別人的色相,如今連自己的色相都利用上了。
白慕笙沒有反駁。
他露出一絲苦笑:“蕭蕭,我一直很想跟你說聲對不起,以前的我太傻太蠢了。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再信我,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明白,我不會再傷害你。”
“不會再傷害我?”
蕭清音好笑不已。
“你知道你替耶律婭擋這一槍差點壞了我的計劃嗎?”
白慕笙搖頭:“你不夠了解她,若是她自己中了這一槍,她是不會來找你治療。她知道你的本事,不會把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上。”
蕭清音挑了挑眉:“這么說,你是為了助我一臂之力,才舍身救她的?”
白慕笙輕輕頷首。
蕭清音“嘖”了一聲。
士別三日,當刮目相看。
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,白慕笙就把睜眼說瞎話練得爐火純青。
中個槍,不但要耶律婭欠他一命,還要她欠他人情。
真是能耐。
她剛要嘲諷一番,門外傳來耶律婭的聲音:“好了沒?”
“好了。”
耶律婭瞬間推門而入。
問過白慕笙后,她喊了人過來,連人帶榻把白慕笙抬走,眼神都不多給蕭清音一個。
蕭清音聳了聳肩。
她巴不得他們趕緊從她眼前消失。
兩人離開后,她把那顆五眼天珠和其他八顆串到一起。
心里大大松了口氣。
總算集完了。
這下能保住小命了吧?
她把串好的天珠戴到脖子上,閉眼感受了一下。
……什么感覺也沒有。
“果然,集齊天珠就能召喚神龍什么的,是不可能的。”
她嘆了口氣。
等回去京城,她得問問那個大和尚,她這功德到底還差多少才行。
因為擔心耶律婭轉頭就報仇,她小心提防了幾天,沒發現什么異常,心里的緊張少了些許。
都城卻傳出了幾樁詭聞。
有幾戶人家一夜之間被人屠門,死者都是被咬斷脖子而死。
有人傳言,京中有異獸出沒,半夜會挑選亮著燈籠的人家當獵物。
一時間,人心惶惶,人們到了晚上紛紛熄燈,連門口的燈籠也不例外。
有不信邪的大戶人家,跟過節似的,特地多點了不少燈籠。
結果第二天就被滅了門。
異獸一說深入人心,夜里連出街的人都沒了。
蕭清音卻知道,這很可能是耶律隨失控殺的人。
她想了想,覺得有必要提前了結他的性命。
但她萬萬沒想到,就在她派人去東宮毒殺耶律隨的當晚,耶律隨跑到使館這里大開殺戒。
使館明面上是由耶律昂的騎兵看守,這些騎兵都不是耶律隨的一合之敵,一個照面就被他撞暈或者咬死。
蕭清音不好在這里動手殺他,只能趁他攻擊騎兵之時偷偷離開。
耶律昂掉頭追了過來。
蕭清音試圖用藥迷暈他,但撒出去的藥半點作用都沒有。
唯有招來暗衛,帶她飛離。
耶律隨就像擁有了野獸的嗅覺和運動能力一樣,哪怕她是從空中離開的,他也緊追不放,在大街小巷像豹子一樣奔跑。
蕭清音觀察了一會,對暗衛道:“找個沒人的地方。”
暗衛旋即把她送到一處無人院落。
蕭清音戴上指虎,在那等了片刻,等到耶律隨竄進來,她正面迎擊,把他揍暈過去,然后親手了結了他。
經此一出,使館是回不去了。
太多護衛目睹耶律隨追著她跑了,哪怕沒人看到她殺了他,她也會遭到懷疑。
于是她索性隨暗衛去了他們的據點。
就在他們離開那處院落后,剛剛被切斷氣管,倒地身亡的耶律隨的身子卻微微一動。
……
槍炮被劫的消息傳開不久,易水寒就回京了。
在耶律昂那里匆匆交了任務后,他悄然來到蕭清音的藏身處。
“你沒事吧?”
蕭清音搖頭。
“沒事,他連我一根毫毛都沒碰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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