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源拍了拍旁邊的安欣:“你先去吃點東西吧,今兒耽誤太多時間了,改天我再補回來給你。”
安欣卻嫣然一笑:“沒關系,我陪著你。”
地下的周民昌見到自己的老板過來了,覺得應該可以了。他們就是干這一行的,出了事自然有老板兜著。
他剛一爬起來,就被詹鋼再次撂倒。
朱逸輝剛變回正常顏色的臉再次被血沖到通紅,這就很欺負人了。
張源卻絲毫不覺,反而在招呼他:“奶茶不好喝么?你怎么不喝啊?”
再次被放倒的周民昌心里也清楚了,今兒自己不被張源收拾一頓是不可能的,沒辦法,他只能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,同時心里也在念叨著:“怎么沒人幫忙報警啊……”
確實沒有人幫忙報警,大家都在忙著看熱鬧呢,再說了,手機還在他自己手里拿著,當事人自己有報警的能力——自己不行還有老板,老板都過來了,但也沒報警,那自己報警干什么?用一句很時髦的網絡詞來說,那就是“不是打的你你報什么警”?
朱逸輝覺得今兒肯定不能善了了,而且張源直接把臉撕破了,還逼著他在這邊看他手下人的表演。
他恨得牙癢癢,一心想著以后要怎么找回場子。
你是建康首富不假,但也不能這么作踐人吧?
圍觀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,趴在地上的周民昌已經不敢起身了,他不知道今天要如何收場了。
朱逸輝忍不了了,這樣下去太丟人了,別的不說,人心都會散了;人心一散,隊伍就不好帶了。
“張總,您看,我去源泰樓那邊擺個酒向您道個歉,您這么一直留在這里,也不太好。”
張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覺得挺好。”意思也很明確,我不接受你們的道歉。
朱逸輝覺得氣沖腦門,殺人不過頭點地,你張源太過分了!但他也忘了,這種偷拍被發現之后的處理的規矩不是張源定的,張源沒必要按照他的思路來。
時間還在繼續往前,到了晚上十點,圍觀的人群陸續散去,今天的話題性足夠爆炸了。
商場的老總馮云威都親自過來了:“張總,您看,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,時間也不早了,好好的一個假期,休息最重要。”
張源知道人家要關門了,他是為難狗仔不假,但不能把其他人給牽扯過來。
抬著手腕看了一下時間:“對啊,你們的員工也該休息了。詹鋼,那咱們也回去吧。”
地上的周民昌剛要爬起來,張源竟然親自上前一腳給踹倒了:“你今晚就在這睡一晚!”
然后又對著朱逸輝說道:“耽誤了我一整天的時間!告訴你,今兒這事就這么算了!以后,我們公司的事情,你們不準報道!”
朱逸輝臉上漲得通紅,既不敢答應又不敢不答應,實際上他的心里已經極為憤怒了:“你張源嘚瑟什么啊?不就是有倆臭錢么?”
張源卻接著說道:“我這不是和你商量,我這是通知你!”
看了看朱逸輝,張源又來了一句:“你不走?也在這睡一晚啊?行!”張源伸手給了朱逸輝一個大拇指,然后對商場的老總馮云威說道:“商業用電挺貴的,晚上不要開暖氣了。”
馮云威沒想到張源會來這么一手,要是這倆人凍出個好歹來,那他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。
安欣卻沖他笑道:“馮總,沒事的。我們現在要去吃飯,要不一起吧?給你們商場鬧了這么大一個動靜,也挺不好意思的。”
張源和安欣兩個人請吃飯,馮云威覺得算是一個交際的機會,又有多少人能和張源一起吃飯呢?
但他也不傻,這都十點了,他還去湊什么熱鬧?人家客氣一句,他不能當真了。
馮云威趕緊從兜里拿出一張名片,雙手遞給張源:“這樣吧張總,今兒太晚了,您也累了一天了,我就不去打擾了;改天我做東,再請二位小酌。”
張源接過了名片,笑呵呵地說道:“那馮總,咱們就改天見了。”
這個改天沒有定時間,但張源肯收他的名片,就說明不排斥他這個人。
張源沖詹鋼點了一下頭,三個人就在馮云威的陪同下先行離開了。
商場已經開始熄燈了,剩下的出口也沒有了,要想出去,就只能和張源他們一條路——如果晚上幾分鐘,這條路也沒了。
但他們還真的出不去了。
朱逸輝伸手把周民昌拉起來,兩個人對坐著,心情都是極差。
這次丟臉丟大發了,馬上在“狗仔圈”里會被傳遍的。
“小周,怎么那么不謹慎啊?”
周民昌哭喪著臉說道:“我哪知道張源身后遠遠的還吊著一個?”
朱逸輝也沒轍,張源的八卦他發出去了,事實已經造成,那張源為什么還要給他留臉?建康不少人都知道,現在張源那邊的狀況是“三足鼎立”,他這個八卦一發出去,其他兩方的怒火都會朝他燒來——說不定是三方,現在看似安欣占了便宜,但效果到底是不是正的,還不知道。
如果是正效果,那安欣自然可以放過他;如果是反效果,那他就要被三個女人吊打,或者再加上一個張源,沒人想被其他人左右。
他想到了方小圓,這個流量小花據說都不敢回建康了,那自己往后在建康要怎么辦?張源已經開始進入影視圈了,以后旗下的藝人肯定會很多,要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,不準自己這邊報道他們公司的消息,那以后自己不真的要喝西北風了?
其他地方,諸如燕京滬海那邊的狗仔,聽到朱逸輝今天的遭遇之后,都是嗤之以鼻的。
你小子在自己的地盤都開始作死,那是怪不了別人的!當狗仔最重要的是什么?是眼力見!你自己不長眼,怪不得別人不給臉。
其他地方的狗仔,比如燕京那邊,也會抓拍各種明星的緋聞,被堵住的時候也有,但這個時候基本都要認慫,想硬抗,那就得看對方的能量。
像張源這種,選擇硬抗是極不明智的,只有在沒被抓包的情況下才有談判的資本,但依照這個情況來看,張源反而有一種“事無不可對人言”的感覺。
留在商場里的兩個人感覺到了暖氣的消失,新年的第一天他們就被留在了商場里過夜,兩個人都把身上的羽絨服緊了緊。
“朱總,我不想干了!太丟人了!”周民昌幾乎要哭出來了。
朱逸輝臉上陰沉,不過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得并不清楚。周民昌的相機就擺在不遠處,張源那邊并沒有刪除里面的照片,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不在乎。
“小周,這次你受委屈了!這不怪你,是我的責任。”朱逸輝知道這個時候要怎么表態,要是不安撫好周民昌,明天自己的工作室就得散伙。
想了一下,朱逸輝又補充道:“今年的年終獎,你比照其他人要翻倍,算是哥哥對你的一些補償吧。”
說是翻倍,但其實他工作室的年終獎基本都是一個月,翻倍也不過是兩個月,并沒有支出多少。
周民昌沒有弄清楚這里面的彎彎繞,只是覺得自己的老板還是很有擔當的。
張源他們已經出了商場,和馮云威握手告別之后,安欣就扒著張源的胳膊說道:“夜宵我要多吃一些……”很是有些撒嬌的意味在里面。
“行!”張源伸手捏了一下安欣的臉,安欣沖張源笑了一下,把頭都靠了過來。
“你想吃什么?”
詹鋼沒想到這里面還有自己的事情,他一向是跟著張源后面,張源吃什么他吃什么,沒想到這次張源竟然要征求他的意見了。
“我……我都行……”詹鋼不善言辭,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。
“那咱們就往前走,看到什么吃什么,怎么樣?”
安欣笑道:“行!看看今晚能中什么獎!不過肯德基麥當勞可不行!我和詹鋼都餓了一天了,你別想拿漢堡糊弄過去!”
安家那邊,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晚上,安欣都沒有露面。
雖然是個陽歷新年,但不和家人在一起過也就算了,消失了這么長的時間卻有些過分,更過分的是連個電話都沒往家里打。
安康繞道沙發這邊,一屁股坐下,有些重。
“爸,你管管你寶貝閨女吧,這都夜不歸宿了!”
安遠看了一眼兒子,又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盯著電腦的劉菲菲,心道:“你不也讓別人家的閨女夜不歸宿了?”年紀大了之后,安遠對男女之事也看開了很多,這事很難說是張源占了便宜。
但這也不一樣,劉菲菲現在把安康拿捏得非常好,眼看著就可以進門了;但安欣卻不一樣,不管她這邊怎么使勁,始終都處在第二位——第一位要么是邱雪娜,要么是李蕾。
這個狀況連安遠都感到神奇,但同時他也感受得到,這個第一不好當。
男人嘛,一旦自身優秀了,身邊的女人想少都難——你想潔身自好都難。
“她都干嘛去了?跨個年還能跨兩天?”
安康說道:“爸,您也看看娛樂版塊!她能干什么?和張源在一起唄,都被狗仔拍到了!”然后又興奮地說道:“今兒張源和欣欣兩個人把狗仔給堵在云山商廈那邊了,兩個人硬是堵了那個狗仔一整天,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放人!”
“你怎么那么興奮?”
安康說道:“張源只是出手教訓狗仔,并沒有否認和欣欣的關系啊!”
安遠就冷靜多了:“不否認和欣欣的關系,那張源為什么要教訓狗仔?你還是太年輕!張源教訓狗仔越狠,這個否認的力度就越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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